谁给我一份小说的书评3000字左右谢谢

《雪国》 《雪国》中的虚无思想深深地渗透了日本古典文学传统,是“东方式”的虚无。尽管川康成初登文坛时,因对文坛现状不满,曾与横光利一等发起“新感觉运动”,试图以达达主义、表现主义等西方现代派手法创造一种全新的感觉世界不重视日本文学传统,曾经“企图否定它,排除它。”但川端康成在中年后,越来越发现自己对“没有经历过西方式的的悲痛和苦恼,我在日本也没有见过西方式的虚无和颓废”。他开始向传统靠拢。在创作《雪国》时,为了写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美,他只能从日本传统文化中寻求创作灵感。

日本文化在历史长河,以“真实”为基础,自力地生成“哀”的特殊品格,并继而形成浪漫的物哀,幽玄的空寂和风雅的困寂三者相通的传统文化精神。在物哀文学观念发展过程中,紫式部作出重大贡献,她在《源氏物语》中,从简单的感叹到复杂的感动,深化了主体感情并由理智支配文学素材,使物语的内容更加丰富充实,含赞赏亲爱、***鸣、同情、可怜、悲伤的广泛含义,而且感动的对象超出人和物,扩大为社会世相,感动具有观照性。在紫式部看来,物哀为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对人的感动,以男女恋情的哀感最为突出;第二层是对世相的感动,贯穿在对人情世态,包括天下大事的咏叹;第三层则属观照性的,它是对自然物的感动,尤其是季节带来的无常感,即对自然美的心。川端康成在《雪国》中表现出的虚无与《源式物语》中的物哀思想是一脉相承的。物哀的第一层是对人的感动。尤其是男女恋情的哀感。这在《雪国》的创作动机中表现了出来,川端康成曾说过:“《伊豆的舞女》也罢,《雪国》也罢,我都是抱着对爱情表示感谢的心情写就,这种表现,在《伊豆的舞妇》中纯朴地表现了出来,在《雪国》中则稍微深入,作了痛苦的表现。”从男女间的恋情出发来表现悲哀思想,这是日本古典文学传统。《雪国》中驹子真心爱上岛村,不能自持,岛村清楚地知道驹子迷恋上他,但他认为驹子的爱情追求甚至她的生存本身就是徒劳的,可悲的,岛村在驹子为生活而生活,为爱情而爱情这一女性悲哀的苦海是漂荡着,他的内心为苦涩所浸泡。他倾心叶子,叶子可望而不可及,这种虚无感与物哀是相通的。物哀的第二层是对世相的感动。《雪国》整部作品都是在偏僻乡村发生的,似乎与现实联系不大。但联系这部作品的创作背景发现,在川端康成创作《雪国》时,日本军国主义正进行疯狂的侵略战争,川端康成没有下面反映这场战争,而是通过虚实相生的艺术形象巧妙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正如日本评论家岛崎秀树说:“川端康成对军国主义是消极抵抗,《雪国》便是例子。” 川端康成把现实抽象化,把虚无世界把对世相的感动贯穿在人情世相中,暗示人生徒劳。物哀的第三层观照性,它是对自然物的感动。自古以来,日本文学家以自然为友,以回时为伴,很了解自然的心,即自然的灵性。他们在自然中发现美的存在,进而创造文学的美。雪国在夜空下一片白茫茫,山上还有白花、杉树。在雪国,月色也是别有特色,“山头上罩满了月色,这是原野尽头惟一的景色,月色虽以淡淡消去,但余韵无穷,不禁使人产生冬夜寥峭的感觉。”“盈盈皓月,深深地射了进来,照亮得连驹子的耳朵的凹凸线条都清晰地浮现出来。”在这些景物描写中,浸透着岛村的主观情绪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这与物哀是相通的,物哀不是直观而是靠情绪,想象力去感受自然,在欣赏自然景物时潜藏着一种爱情的哀愁情绪留有诗韵,包含无常的哀感和无常的美感。

日本传统文化经由镰仓时代禅宗世俗化演绎出空寂幽玄,即强调从“无”的境界中发现完全的、纯粹的、可谓“无中万般有”,平安时代,闲寂与以幽玄为基调表现苦恼的更具情绪性的空寂相分离,表现出以风雅为基调,表现寂寥之情更具情调性的特征。不像物哀那样耽于悲衣与同情的感情咏叹,而是让人们不断体味其不乐的寂寥感,一种精神性的“寂”。川端康成也说:“风雅,就是发现存在的美,感受已经发现的美,创造有所感受的美。”川端康成在《雪国》中不厌其烦地描写雪夜、夕阳、甚至于叶子的死,作者都展现出“银河泻入心理”那种欣赏似的闲寂的虚无。正如川端康成喜叹引用的清少纳言在《枕草子》里的一句话:“往昔徒然空消逝”。在他眼里,终极的空虚才是真正的美的所在,而对于美,我们还需要感受。这种感受性格是川端康对于闲寂的继承与发展。

总之,川端康成是以“虚无”本来面目表现社会人生的,在《雪国》里,川端康超越了世俗道德的规范,在朦胧中展示事件,创造出一种虚幻的美,超越现实美的绝对境界。他所守望的是一片看不到颗粒的精神田野。

[编辑本段]艺术特点

川端的小说在思想内容上引起褒贬不一的评论,然而他“高超的技巧”却是公认的。《雪国》具有代表性。他把西方现代派的某些创作手法和日本固有的文学传统结合起来,无论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还是情节结构方面,均能另辟蹊径,为日本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发展作出了贡献。这里要提及的是,川端的写作风格:他的作品给人一种强烈的真实感,这种强烈的真实感超越了很多作家,甚至是巴尔扎克,而直逼列夫·托尔斯泰,而作品的人物性格除了主角之外并不见得有多么突出的地方,所以一些批评家以为这是作品的败笔。要知道,一幅画,要有主体和背景,一篇文章也要分主次,次要人物的存在是为了烘托主要人物的性格,在这点上,恰恰,川段处理的恰到好处,可见他对西方文学表现手法实质的深入把握,从这点上看,似乎可以把川段归为是“表现主义”的作家,因为他强调小说要表现感受,表现感觉,把感受融入诗一样的意境中。具体表现为以下三个特点:

第一,川端继承日本古典文学重视人物心理刻画的传统,在细腻描写人物心理活动方面,有其独到之处。他在《雪国》中巧妙运用自由联想这种独特的心理描写法,把叶子的形象放到岛村的脑海里去,让岛村在逻想中强化和美化叶子的形象,从而也就细腻地反映了岛村本人的性格和品质。

第二,在结构上借鉴西方“意识流”的创作手法,突破时空的连贯性,主要以人物思想感情的发展或作者创作的需求作为线索,展开叙述。《雪国》在总体上基本按照事物发展的时间顺序来写,在某些局部又通过岛村的自由联想展开故事和推动情节,从而适当地冲破了事物发展的时间顺序,形成内容上的一定跳跃。这就使作品避免了平铺直叙、显得呆板的毛病,从而使作品波澜起伏。

第三,作品鲜明地体现了“新感觉派”所主张的以纯粹的个人官能感觉作为出发点,依靠直觉来把握事物的特点。比如《雪国》结尾描写叶子在蚕房火灾中为救出孩子而献出生命的一段情节,依靠直觉写得既悲且美。在岛村眼里,火灾充满诗意:地上洁白的雪景,天上灿烂的银河,天地之间火花飞舞,而叶子美丽的身躯从楼上飘然落下……在岛村心目中,也可以说是在作者心目中叶子虽死犹生,她的死不过是“内在生命的变形以及那变迁的过程”。从艺术效果来看,这种描写似乎使叶子这个非现实美的幻影在作者的直觉中得到最后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