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现实的社会声音

就在前不久,兰州某报社摄影记者任世琛发现,2010年“人与水”国际摄影大赛获得特等奖、名为“千里寻水”的摄影作品内容与自己所摄的完全一致,但是构图方向却截然相反。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作品被剽窃后修改了。

近年来,摄影界造假剽窃事件频发,一些造假剽窃的作品甚至屡屡荣获大奖,被揭穿后,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效应”。比如2008年首届华赛获奖作品《广场鸽接种禽流感疫苗》中的鸽子是PS上去的,而入选影响2006CCTV年度十大新闻图片的《藏羚羊生命中的十道难关——铁路关》摄影作品,也是被PS过的假照片。

随着这些造假、剽窃作品的曝光,造假、剽窃者也被钉上了耻辱柱,“王云彩、刘羚羊、张鸽子”的称号,就是网友送给造假剽窃者的最好“奖赏”。而第八届中国摄影金像奖获得者桑玉柱,则被冠以“桑剽剽”的称号。无疑,这对于搞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

现在,摄影界的造假者越来越多了,手段也是越来越高明了,其获取的利益也在不断“升值”。应该说,这些摄影者屡屡PS或剽窃照片,一方面是由于受到了利益的诱惑,另一方面则是社会的评判标准和人们的道德水准的降低,让底线变成了上线,正常的变成了不正常。一些埋头搞创作的人默默无闻,而一些投机取巧者则往往能名利双收。他们无需付出太多的劳动,只要将别人的劳动果实剪剪贴贴、PS一下,立即就将别人的劳动果实据为己有,甚至还因此而获得物质和精神上的奖励。这就刺激了一些居心不良者,将造假、剽窃当作了创作,甚至当成了自己的“专业”。对于艺术工作者来说,这是可耻的。对于艺术创作来说,则是非常可悲的。

造假抄袭虽然被人不齿,但是,造假、抄袭者却并不以为然。而对造假、剽窃者的“处罚”,仅仅是取消资格,拒发或追回稿酬或奖金,仅此而已。对于造假、剽窃者来说,几乎毫发未损,这助长了造假、剽窃之风的蔓延和盛行。

造假、剽窃就像没有赌本的赌博,成功了,就能狠狠赚一把,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这无疑助长了造假、抄袭者的胆量。看来,对于艺术造假、剽窃行为,必须采取更严厉的惩罚手段,让造假、剽窃者付出更大代价,才能起到警醒和惩戒的作用。 2010年第23届全国摄影艺术展览金奖作品《明天的现实》“抄袭门”事件,8月10日有了新进展,陈联军发现的那张图库中的无名照片原作者已经现身,他就是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成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郭际。 “无名照”是郭际1997年冬天在都江堰龙池拍摄的。

“最早是四川著名的摄影家王建军老师在珠海参加影展时告诉我,那张金奖作品是剽窃我的。”郭际今年50岁,上世纪80年代末就开始从事摄影。“本来今年的展览,朋友们也让我去投几幅作品,我没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莫名其妙‘获奖’了。”昨天下午,华西都市报记者付真卿,他正在郭际公司里,已看到了那张疑似“被剽窃”的照片以及底片。照片中白色的大雾一片朦胧,在大雾之下平静的水面中,数十棵枯木静静地立着,网上比对照片跟陈联军在图库中发现的无名图片一模一样。付真卿说,郭际在同一地点拍摄了一组、***100多张照片。

郭际说,拍照的地方在都江堰的“龙池”——一个高山湖泊景区。1997年12月的一个早上,天气非常寒冷,他独自一人到都江堰龙池去拍照,“我开始并不是专门去拍那些枯木的。”郭际说,那天早上8点过后,龙池的雾非常大,他在前往原定拍摄地的路上,发现了那些水中的枯木,“浓雾笼罩下,那些枯木静静地立在水中,我觉得意境非常好。”郭际赶紧举起了相机,从8时许开始,一直拍摄到10点多大雾完全散去。“虽然过去10多年了,但是那天的情况我一直记得,天气非常冷,我用的是宾得67中画幅相机,富士维尔维亚50度专业反转片。”而就在郭际拍摄完那组照片后不久,那些枯木就被全部砍伐了,“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再拍到同样的照片了。

已将原始照片寄给调查组

郭际说,拍回那组照片后,他挑选了其中几张最好的,收录进了自己的摄影集中。剩下的照片全部作为商业图片,将版权卖给了北京一家著名图片公司,包括那张疑似‘被剽窃’的照片。

据郭际说,金奖身陷“抄袭门”后,中国摄影家协会调查组已给他打过两次电话核实调查,今天他将按照调查组要求把照片的原始光盘等特快专递过去。面对自己的照片涉嫌被“抄袭”,郭际感到非常气愤,同时对目前国内摄影界的这种环境,感到很无奈。当记者问他一旦确认自己作品遭抄袭后将有什么措施时,他说已经会同自己的法律顾问,在研究该采取怎样的手段来保护自己的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