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包案的庭审概况

2002年9月,“顶包案”正式开审。

虽然成姓司机所提供的证词对谢霆锋以及现场警员极其不利。但是,庭审第一日,其他证人提供的证词,对谢霆锋却是有利的,如此一来,整个案情,出现了对谢霆锋有利的曙光。因为成姓司机表示,当初,谢霆锋打电话给他后,他曾和谢霆锋的私人助理周柱辉联络,其后,他前往谢宅取得车主证明文件时,亦由周柱辉代劳,因此,周柱辉答应廉署成为污点证人。

周柱辉成为污点证人,看上去,更像是一次“合理冲撞”,辩方有效地运用了法律所赋予的权利,也充分地利用了谢霆锋和周柱辉之间的感情。最终,周柱辉出庭作证时,提供的所有证词,均对谢霆锋有利。对此,廉署显然极其无奈,他们事前也不十分相信周柱辉,可除了他之外,又找不到更好的证人和证据。

周柱辉极力称道谢霆锋性格中的另一面,他表示谢霆锋滴酒不沾,不傲慢,友善,关心他人,他之所以做出种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完全是媒体渲染报道他的感情生活而烦恼所致 。至于这次车祸发生时,他承认,当日确实接到成姓司机的电话,却并没有说明具体内容,更没有提过行贿警员以及串供的事。

成姓司机对周柱辉说,因为事件中没有人受伤,为了免于此事对谢霆锋造成不利影响,所以向警方自认是肇事司机。周柱辉表示他确实知道这件事,当时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更不清楚此事其实警员早已清楚,并且和成姓司机串谋。至于4月5日,成姓司机前往谢宅要求签字一事,周柱辉表示,当天,谢霆锋因为心情不好,又刚好从台湾买了一款最新推出的游戏,所以沉迷其中,是否完全了解成姓司机的意图,自己并不十分清楚,他只是作为助手奉命行事。因为他确实不清楚成姓司机是否和谢霆锋商讨过与“顶包案”相关的事或者谢霆锋是否清楚“顶包案”的相关细节。所以,他不能为自己不清楚的内情提供证词。

此案中最为关键的人物成姓司机,因为承认控方所指的罪项,并愿意出任此案的污点证人,为法院量刑时获得不少同情分。但是,有关他顶包一案,此前已经审理完毕,法庭仍然裁定其罪名成立,因有立功表现,刑期酌轻定为四个月。受辩方要求法庭同意,成姓司机被从狱中提出,作为重要证人出庭作证。

成姓司机出庭作证时,情形有些微妙,谢霆锋所请的律师清洪是香港一位极其有名的律师,既熟悉法律又善于应辩,以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和遗漏而大举反击闻名,往往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打乱对方的阵脚,使得对方的思维出现混乱。果然,他开始询问成姓司机的时候,仅仅几个回合,成姓司机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供词出现了前后不一。清洪抓住了这一类问题,一再追问。尽管如此,但在几个关键事实上,成姓司机始终都未曾改口,如车祸发生时,谢霆锋给他打电话,他表示一切由自己来处理,随后,他赶去现场同警员交涉。前往警署落案后,他又曾给谢霆锋打电话,谢霆锋在电话中明确表示,有警察帮忙就会没事,一切他都清楚。而在4月5日,成姓司机去谢霆锋家找他拿支票,也是事实。至于谢霆锋是否明白这些钱的用途,他语焉不详。

在反复盘问中,成姓司机曾出现过改口情形,有几处他说自己“说错了”,或者说“记错了”。辩方律师抓住此点,在结案陈词中称,因为当晚成姓司机仅仅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思维未必清醒,突然接到撞车消息后,又冒着大雨赶到现场,因此,辩方质疑,他是否能够很准确全面地记清当时的一些情况。

10月2日,庭审结束,法院认定,谢霆锋串谋妨碍司法公正罪名成立。法庭随即宣布对谢霆锋收监,等候最后宣判。于是,谢霆锋被送往香港壁屋惩教所关押,开始了他这一生中第一次的拘留日子。

谢霆锋主动提出要澄清有关拘捕他的事,廉署向他单独录取口供21分钟。口供节录如下 :

(谢:谢霆锋 林:廉署警员林健明)

谢:其实架车是我的,是我撞的,但没撞到人,只是撞到栏,我觉得没事,所以我之后打电话给我助手阿定,叫他帮我拖走那架车。因为我还要赶住搭飞机去泰国,撞车之后,根本就无任何差人(即警察)在场,我也没给过任何利益给差人(即警察) 。

林:当时撞车的时候是谁开的车?

谢:我开的。林:有无其他人在车里?谢:只有我一个人。

林:你说你撞车后打给你助手阿定。阿定全名是什么?

谢:我不清楚,他是负责帮我开保姆车的。

林:当时你怎样找阿定?

谢:我撞车后好怕,立刻打定手提电话。

当谢霆锋讲述成国定电话号码后,杨受成及律师清洪等人士到场。清洪表示要提供法律意见给谢,3位律师与谢到房间倾谈26分钟后,谢便不再继续给廉署录取口供,也不愿在口供记录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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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柱辉证词

谢霆锋出道以来,一向予人以坏孩子和浮华不实的印象,其代表律师清洪前日却借盘问谢霆锋助手周柱辉的短短10分钟内,在庭上极力称道谢霆锋性格另一面,在周和清洪的口中谢霆锋是一个滴酒不沾、不傲慢、友善和关心他人的乖孩子,为传媒渲染报道他的感情生活而烦恼,与谢平日予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不确定霆锋顶包知情

同样以污点证人身份出庭作供的周柱辉,目前仍是英皇娱乐的员工,他忆述今年3月23日曾接获成国定的电话,成透露谢撞车一事,成国定后来亦多次向周提到,因意外中无人受伤,成为免事件对谢造成影响,故向警方自认为肇事司机,直至4月5日,成国定在谢霆锋的寓所内,要求周柱辉在填报肇事车辆登记车主的表格上签署,周没有注意到成有否要求谢签名。

周解释,霆锋当日因传媒夸大报道其感情生活而心情欠佳,适逢谢刚从台湾买了最新推出的游戏机,故沉醉其中。而当时周在签发支票,未有留意成国定与谢之对话。因此对于谢霆锋是否知道“顶包”一事,周表示不清楚。

形容谢心地善良

周形容谢霆锋非态度傲慢之人,且心地善良,又称霆锋专注事业,因此公司及生活琐事都交由他与成国定处理。周不讳言他俩“有时”会未咨询霆锋,而私下替他做决定。

周在辩方资深大律师清洪盘问下,道出眼中的谢霆锋为人。他表示鲜有见谢喝酒,即使有也是在社交场合下被迫喝一两口。他记得在成国定拿表格盖公司章当日,谢受到一些关于他情史及私生活报道影响而心情恶劣,当日谢霆锋曾埋怨一些有关其私生活的虚构及夸大报道 。判决结果

10月16日,法庭正式宣布判决结果,谢霆锋被判14天拘留,并强制进行社会服务240小时 。

经过艰难的拘留生活之后,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传媒会一如既往地关注与他相关的“绯闻”,公众也会一再衡量他是否仍然“反叛”,而这一过程将异常漫长,也异常痛苦。

有关消息

据透露出来的消息称,香港廉政公署怀疑当晚驾车出事的确实是谢霆锋本人。事发后,谢霆锋迅速逃离现场,又指使成姓司机出面“顶包”。同时,他们怀疑,事件的过程,当场处理事故的警员是知悉的,之所以最终认定是成姓司机驾车,他们怀疑其中涉及行贿警员,妨碍司法公正。因此,他们将谢霆锋带回廉署接受调查。有人因此评论称,廉署的此次行动,颇有点绯色幽默。谢霆锋作为公众人物,他们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将其拘捕。但是,他们选择了一个极其特别的时间和地点。12日凌晨,普通的香港人全都进入梦乡之后,廉署开始了这次行动,他们极其突然地出现在大埔道张柏芝的家里,将在此的谢霆锋带走。

廉署拘捕谢霆锋的同时,也带走了张柏芝。张柏芝并非被拘捕,而是带回协助调查。这一行动似乎说明,一个多月来,传言事发当晚谢霆锋和张柏芝在一起,事后又由张柏芝将谢霆锋接走一事并非传言,而是事实。

这一事件引起了一系列麻烦。感情方面,谢霆锋显然无法向王菲交待。所以,两人的感情进入了从未有过的冰点,直到传出分手消息。同时,他和张柏芝的恋情虽然曝光,却不被各界看好,包括身边的人,大家都觉得张柏芝和他八字不合,两人在一起,会麻烦不断。

更麻烦的是,谢霆锋涉嫌“顶包案”,妨碍司法公正。一个人面对严肃的法律时都可以说假话,还能指望他在其他场合对其他人说真话?如果被定罪,他是要坐牢的。

谢霆锋被廉署拘捕的消息透露后,全港舆论大哗,他身边的人,也是措手不及。

英皇老板杨受成和公司的律师迅速出现在廉政公署,一方面,他需要了解情况,另一方面,大概也有斡旋之意。事后,他对记者说,谢霆锋在应讯时态度很配合,表现也相当冷静。其他方面的话,他不置一词。谢贤也在第一时间赶到廉署,他考虑的自然是儿子在留置时的生活,所以,带去了一大堆物品,包括衣物、香烟等。其后,又担心儿子会哮喘发作,第二次返回廉署,送上药物。

此次,廉署拘传谢霆锋,主要是获得他的口供。讯问持续21分钟之后,杨受成带着律师以及英皇高层相关人士赶到,著名律师清洪也受雇介入这一案件。律师到场后,讯问中止。按照相关法律规定,律师要求和谢霆锋单独谈话,他们在隔壁房间交谈26分钟后,谢霆锋不再继续给廉署留口供,也不愿在已经提供的供词上签字。

第二天继续讯问时,谢霆锋的父亲以及母亲也都到场。

36小时后,谢霆锋被允许取保候审。4月13日下午2时许,早已得到消息的媒体等在廉署门前,当时,他面对记者一言不发。回到家时,发现门外早已有很多记者在守候。他一度想从后门离去,但记者们穷追不舍,他只好又回到旧山顶路的寓所。其后,谢霆锋父子在家中和数名律师长谈数小时,律师离去时,被记者围住,但是,他们从律师那里未曾得到任何消息。

英皇以及张柏芝的律师,分别就此事发表声明。英皇的声明称,谢霆锋是前往廉政公署协助调查一宗交通意外事件,英皇集团已经安排律师提供专业协助,谢霆锋因为表现合作,相信事情将会尽快解决。张柏芝的律师则代表她声明说,张柏芝是被邀往廉政公署协助调查,她会尽市民责任,协助廉政公署调查。

4月23日,成姓司机接受调查时,改变了最初自首时的说词,他向警方提供说,事发当时,凌晨5时55分,他在深水湾寓所收到谢霆锋打来的电话,告之自己的汽车出事。他稍稍了解之后,得知当场并没有警员,便对谢霆锋说,你现在离开,一切由我来处理。随后,他搭乘出租车赶往湾仔东方188商场的停车场,取回停在那里的公司面包车,约6时30分赶到出事现场,当时已经有数名警员在场。由他出面同警员交涉,双方达成协议,由他出面顶罪,并且和警员合作录下假口供。到达警署后,警员曾要求进行酒精测试,但他表示,他当晚饮过酒,一定无法通过测试,警员只是将仪器在他面前象征性地晃了一下,便指着上面的零说,没问题,测试通过。这番证词,将处理事故的警员和谢霆锋推到了非常严重的程度。如果法庭认定成姓司机的证词属实,则意味着,谢霆锋肇事逃逸并且请人顶包罪成立。如果再能证明谢霆锋指使成姓司机行贿警员的话,罪行就更重了。

成姓司机在承认自己的罪行时,已经同意担任控方的污点证人。但在后来的聆讯中,他所提供的证词,出现了前后不一。接受控方律师盘问时,他说,当晚,他接到谢霆锋的电话后,立即让谢霆锋离开现场,他自己驾车赶到。现场已经有好几名军装警员,他向其中一名警员表示谢霆锋已经走了,自己愿意顶罪。那名警员问他:“你身上有没有录音机?”他表示没有。警员检查现场后又问他:“你不会把谢霆锋交出来?”他肯定地说不会。于是,警员将他带回警署录口供。他还提供说,录完口供,从警署出来,他立即给谢霆锋打过电话,告诉他,事情已办妥。其后,他曾亲自前往谢家见谢霆锋,原因是警署要求提供车主的身份证明文件。谢霆锋由泰国返港后,他带着相关证明书找到谢霆锋,要求他在文件上签名并且盖上车主“谢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肇事车由谢贤以及儿子谢霆锋***同执牌的公司持有)的印鉴。当时,谢霆锋只顾着打游戏机,根本没时间理会这件事,所以,他自己盖上了印章,并且由谢霆锋的助手周柱辉代为签名。谢霆锋涉嫌妨碍司法公正,而成姓司机所提供的证词中,又有现场警员明知肇事者是谢霆锋,却允许别人顶包一节,则使得案情进一步复杂化,如果最终罪名成立,谢霆锋将因此负上刑事责任。

显著变化

不过在这两年来,谢霆锋的变化是有目***睹的,许多人正在改变对谢霆锋所形成的固有印象,开始从积极的方面看待他肯定他,即使小有瑕疵,人们也都能持谅解的态度,更为客观地评价他。

2003年3月12日中午,香港君悦酒店。谢霆锋复出记者会在此举行,退出娱乐圈半年之后的谢霆锋,又一次站到了媒体面前,他到底会以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此前,媒体以及他的歌迷影迷们,无不议论纷纷。

唱片公司为谢霆锋这次复出的形象进行了定位,相信也是谢霆锋经历了诸多麻烦以及半年的沉淀之后,对自我的一种全新认识。公司在他的复出广告上,印上了一个小得见人时连裤子都不用穿的可爱的婴儿。唱片公司解释说,这幅图片,表示了谢霆锋此时的心态,他希望自己的这次复出,不是普通的休假后回来上班,而是一次重新出世,一次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