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赛帮分析

首先对辩题进行分析,行为主体是金庸的小说,这里讨论的是该不该的问题,是一个选择问句。而具体的行为是什么呢?是走进中学课本。首先对辩题分析透彻,分清楚辩题有几个打点。

具体到每一个点:我们既然说金庸的小说,那首先就要搞清楚金庸的小说有什么特点,然后分析中学生作为一个学生群体所处的阶段,最主要的是从利与弊方面分析其走进中学课本的影响,比如说利有5点,弊有3点,那自然是利大于弊,也就是应该的了。你可以百度搜一下这方面的文章,对金庸小说的评价很多,可以借鉴一下的,这些方面资料对你都很有帮助的。给你推荐一篇文章,可能有点长,但作为参考资料,还是值得一看的。《金庸的小说及其特征》

作者:陈墨

金庸作品知多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我只知道,他一***写

了15部武侠小说,即“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

鸳”。——这是金庸本人将他的十四部书名的首字联成的一

副对联,多出的一部是短篇小说《越女剑》。——即:

飞——《飞狐外传》

雪——《雪山飞狐》

连——《连城诀》

天——《天龙八部》

射——《射雕英雄传》

白——《白马啸西风》

鹿——《鹿鼎记》

笑——《笑傲江湖》

书——《书剑恩仇录》

神——《神雕侠侣》

侠——《侠客行》

倚——《倚天屠龙记》

碧——《碧血剑》

鸳——《鸳鸯刀》

以上作品,除《白马啸西风》、《鸳鸯刀》是中(《越

女剑》是短篇)外,余下12部都是长篇小说,“射雕三部

曲”(即《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以及

《笑傲江湖》等是长达百万字的多卷长篇,而《天龙八部》

及《鹿鼎记》更多达150万字左右,篇幅惊人。

金庸的第一部武侠小说是《书剑恩仇录》,1955年在

《香港商报》连载,其时金庸在《新晚报》当副刊编辑,与

梁羽生正是同事。梁羽生的《龙虎斗京华》一炮而红,又让

《新晚报》销路大增,引发香港各报纷纷找上门来让梁羽生

为其写武侠小说连载,以至于梁羽生应接不暇,分身乏术。

当年慧眼识英雄,请梁羽生给《新晚报》写武侠小说的老板

罗孚,再一次当伯乐,推荐部下查良镛做新派武侠的第二路

先锋。

金庸就这样写起了武说小说。偶然之中,也有必然的因

素。一是如前所述,金庸从小就爱看武侠小说,他的幼年时

期,正是中国20世纪武侠小说的第一个高潮期,名家辈出。

金庸受其影响,到这时终于生根开花结果了。二是与梁羽生

平常谈文论武多年,这时梁羽生已做了先锋,金庸难免技

痒,有机会自也要上场冲杀一番。三是金庸在写武侠小说之

前,已有了编写电影剧本的实践,讲故事对他来说自是不在

话下。四是写武侠小说连载,不仅可以出名,收入也大为可

观。这对于一个不甘平庸的报纸编辑来说,实是一种不能错

失的好机会。

《书剑恩仇录》出手不凡,将作者幼时听说的,由乾隆

皇帝下江南衍生而出的传说故事,即乾隆乃是海宁陈世倌的

儿子这一线索,铺展成小说的情节。将历史与传说结合起

来,将江山庙堂与江湖草莽结合起来,将“书”与“剑”结

合起来,搭起了基本的叙事框架。陈家洛与乾隆这一对同胞

兄弟,一正一反,恩仇交织,吸引了广大的读者,金庸可以

说是水到渠成,一举成功。

从此一发而不可收。

接着写了《碧血剑》。除了仍然是将历史人物与传奇人

物相结合之外(本书的主人公是袁崇焕的儿子袁承志),还

将出场人物(袁承志、夏青青)与不出场人物(夏雪宜)的

故事结合起来,既有现在时的叙述,又有过去时的往事与回

想,交织成一部风景壮观的社会历史及江湖人生的画卷。

接下来是《雪山飞狐》,在叙事上干脆全都用往事回想

为主,众人各说一段,将百年恩怨纳于一日叙述之中,创造

了奇妙的结构形式,令人耳目一新。

1957年,金庸开始写《射雕英雄传》,以其宏大的气

势、复杂的结构、奇特的想象,以及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让

读者折服,从此金庸被认为是“后来居上”,超过了梁羽生,

而成为新派武侠小说界的“盟主”。据说著名的台湾旅美学

者夏济安先生原想写武侠小说,但看到金庸的《射雕英雄

传》以后,感叹“真命无子已出世”,只好退避三舍,到美

国去了。

自1959年5月金庸创办《明报》起,他的大部头的作

品都在《明报》上连载。这时,他写武侠小说已不再只是为

挣稿费,而是担负着为新生的《明报》吸引读者、订户,撑

起版面、台面的重任。首先在《明报》连载的是《神雕侠

侣》,这是《射雕英雄传》的续书。此后,金庸又办《武侠

与历史》杂志,并发挥特长,写《飞狐外传》在杂志连

载。——《明报》及明报事业的早期,可以说一大半是靠金

庸的武侠小说支撑着的。经费是由此来,订户亦由此来。

此后又是《倚天屠龙记》、《白马啸西风》、《鸳鸯刀》、

《连城诀》、《侠客行》。

再后来是《天龙八部》、《笑做江湖》、《越女剑》和《鹿

鼎记》。——《鹿鼎记》于 1969年 10月开始连载,至 1972

年连载完毕,这是金庸的最后一部小说。此后宣布挂笔封

刀,不再写武侠小说了。

这样,金庸写了17年武侠小说,正在巅峰之时,激流

勇退,金盆洗手,以第15部书结束了全部武侠创作生涯。

这也正是金庸的与众不同之处。表面的原因是,他不需

要再靠武侠小说来挣钱,亦不需要靠武侠小说来吸引报纸订

户,《明报》已经成熟起来,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逐渐生根

了。金庸写武侠的动力、压力都没有了,再加上报业越来越

发达,事务繁忙,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内在的原因,是写到

《鹿鼎记》已到了巅峰极境,无法再超越,而金庸又一直不

愿意重复自己,更遑论重复他人,既然如此,就只好谈出江

湖,正如他笔下的大多数主人公一样,轰轰烈烈一番之后,

觅地悄然归隐去也。

金庸当然没有、不能、也不可能归隐。不仅《明报》在

不断地繁荣扩张,而且他的武侠小说的影响亦长久不衰。为

了对读者负责,更对自己的名声负责,从1972年起,金庸

开始对已发表的旧作进行修订。——他的所有的小说都是在

报刊上连载的,边写边载,长的一写几年,难免有些粗疏错

漏,至少不如写完再改、再发那么严密。——据说金庸花高

价请了倪匡等四位一派武侠小说家当他的顾问和“枪手”,

帮他修订旧作。审稿、改稿的稿酬比写稿的稿酬高出甚多

万。

修订工作一***花了10年时间。这也是所有武侠小说家

中所仅见的。这恐怕也是金庸小说超过他人的一个原因——

大陆的读者看到的都是他修订之后的版本。至于原来的作品

到底怎样,已经很难看到了。要想比较,也无从谈起。按常

理推之,修订之后总要比未经修订的作品更加严谨、精致。

不过港、台地区的老辈读者,对此意见不一。也有人说改得

不如从前。——那就再退一步,至少可以说金庸认真负责,

诚心可嘉。既能激流勇退,又要打磨旧作。

金庸的小说到底好在哪儿?为什么他能后来居上,而他

后面的人却不能超越他?为什么他停笔20余年以来,其作

品仍常销不衰?为什么从诺贝尔奖得主杨振宁博士。数学大

师华罗庚教授,以及红学家冯其庸教授,现代文学史家严家

炎教授,古典文学专家章培恒教授,到在校的中、小学生都

爱看金庸的小说?为什么80年代台湾掀起了“金学”的热

潮,而且只有他的小说成为一门“学科”?为什么90年代大

陆的年轻学者将他人选“20世纪文学大师文库”?为什么严

家炎先生说金庸先生的小说代表着一场“静悄悄的文学革

命”!……

这些问题,都值得研究——这本身就是“金学”存在的

依据,以及“金学”的主要课题——那些以为研究金庸小说

是“拍马屁”或“哗众取宠”的人,未免太过主观武断,而

且对武侠小说太过无知、对金庸小说太过无识了。

闲话少说。金庸小说之妙,在于它雅俗***赏。打破了雅

俗之间的界限,而又超越了这种文类的局限,自成一格,不

断求新,大气纵横而又微妙精致。

金庸的小说看似武侠小说,而实际上又与一般的武侠小

说大不相同。这正是其奥妙所在:可以使外行的看热闹,内

行的看门道,各得其所,各取所需。——一般的武侠小说,

无非有武、有快、有传奇这三大要素:即包括武功、打斗;

侠客、侠义;奇事、奇文等。在长期的发展中,逐渐形成了

它的基本叙事模式。无非是复仇、夺宝、争霸、抗敌、情

变、探秘等等铺展开来。——金庸的小说中当然也有这样一

些元素,但其与众不同之处在于,金庸的作品,没有哪一部

是完全按照某种固定的模式铺展成篇的。相反,金庸的每一

部书中都包含了这些元素,并将其作为一种建筑材料,搭建

向己的新的故事模式及其艺术世界。

简单地说,金庸小说的特点,是“武非常武,侠非常

陕,奇非常奇”。

这包括三个层次,一是有武、有侠、有奇;二是非武。

非侠、非奇,三是二者的结合而深化,即“非常武、非常

队、非常奇”。

先说武非常武。

是指金庸小说中不仅有大量的武功、打斗的描写——若

非如此,就不是武侠小说了——而且有大量的独创武功及其

经过作者精心设计和改装的武打场景。都知道,也都以为武

侠小说中的武功打斗,无论如何都是“纸上谈兵”,只不过

是“写意”而已。谁都不将它当真,谁都不将它当一回事。

但金庸的小说却非如此简单。他将武功、打斗写出了种

种“花样”。

花样之一,是武功的“文艺化”。

例如《书到恩仇录》中的主人公陈家洽的百花错拳,如

歌如舞的“丁解牛掌”,以及余鱼同的金笛功夫;《射雕英

雄传》中的黄药师吹萧、欧阳锋弹筝都变成了“内力相博”,

《神雕快侣》中大理书生朱子柳居然以一杆毛笔为兵刃,以

书法中的真、草、隶、篆等各种字体、碑帖的笔法为武功的

套路;《倚天屠龙记》顺理成章,让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

在忧愤之中随手写出“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今天下,莫

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二十四个字,变成一套精

妙绝伦的武功套路,让不可一世的金毛猴王谢逊为之折服。

《连城决》中干脆以“唐诗”与“剑法”之名;《快客行》中

再进一步,将内力、拳法、剑法、轻功等等全都蕴藏于大诗

人李白的《快客行》一诗之中,可谓“天衣无缝”。而《笑

做江湖》中的梅庄四友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不

仅人如其名,痴于琴、棋、书、画四艺,而且随风转舵,依

此各创一套琴武、棋武、书功、画功来。像这样的例子简直

不胜枚举,让人眼界大开,至于像《鹿鼎记》中的主人公从

神龙教王洪安通哪儿学来的“英雄三招”,以及从教主夫人

苏荃哪儿学来的“美人之招”,自是说“武”未尝不可,说

“舞”更恰如其份。

这样,武功文艺变成了一体,小说中的武功打斗,有时

就变成了“文艺汇演”,如前面提及的《射雕英雄传》中的

黄药师、欧阳锋、洪七公的萧、筝、啸三功内力相搏,有如

一场音乐会;《神雕侠侣》中的朱子柳斗蒙古王于霍都成了

书法表演;继之扬过以古墓派武功与小龙女并肩作战,合斗

金轮法王,则成了舞蹈大赛;而《笑傲江湖》中令狐冲赴孤

山梅庄的一场比武,先后与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黄钟

公等人相斗,简直像一个艺术一文化博览会!

看金庸小说的武功打斗,既有武打的紧张激烈,又有文

艺的美妙精彩,还能学到丰富的文化知识,怎能不叫人拍案

叫绝。

更叫绝的是其武功的“哲理化”。

金庸小说中的武功描写,一方面是写其形、求其美;另

一方面则是写其神、求其深。

陈家洛的“百花错拳”并非瞎编,是将各家拳法综合而

成,造成“百花易敌,错字难当”的神奇效果。其中道理,

让人折服。而后来的丁解牛掌,从《庄子》一书中的寓言

化出,既是寓言,自是妙意无穷,让人思之再三。

金庸小说的主人公集武艺之大成,无不是博采百家,而

又自成一格。陈家洛学了“百花错拳”,本身已是以百家拳

法为基础,但仍嫌不够用,才让他再悟“了解牛掌”;《碧

血剑》的主人公袁承志,其师本身是天下第一神剑,但还是

让他在学好本门武功之外,旁涉木桑道长的轻功、暗器;更

学习和借鉴金蛇郎君的邪门武功,以便真正做到“内外兼

修,正邪双修”,从而真正出类拔苹。《射雕英雄传》中的郭

靖,拜江南七怪为师在先,。随全真七子之首的马钰学内功在

次,再拜洪七公为师,而后又随周伯通学双手互搏之术及

“九阴真经”;《神雕侠侣》中的杨过是东邪、西毒、北丐。

中神通及古墓派的武功都学了,再加上独孤求败的剑法,以

及多年的磨练,方成一代绝顶高手……后面的例子不用多

举。都是一样,这无非是要“法乎众者得其上”,以免“法

乎上,得其中”,甚至“法乎其中,仅得其下”。表明作者在

写人物练武成才的故事时,真正地下过苦功、动过脑筋,与

一般武侠小说中的上山学艺,拜一师而成高手,或人生奇

遇,得一秘笈而速成的写法大不一样。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金庸的小说将武功的道理看得很重。

《神雕侠侣》中的杨过发现了独孤求败的剑家,其中的四支

剑,及简短的说明文字,就大有深意,诸如二十岁时锋锐无

匹;三十岁时紫薇软剑;四十岁时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四

十岁后不滞于物,竹木皆可为剑……这不仅是“剑道”的四

重境界,也是“人生”的四重境界。其中深意,让人思之再

三。又如《倚天屠龙记》中的张三丰教张无忌“太极剑”,

《笑傲江湖》中风清杨教令狐冲“独孤九剑”,都是饱含哲理

的武学讲解,对有心的读者应该大有启发。即便是《侠客

行》中石破天“无知无欲即无障”地破译天下高手谁都破译

不了的“侠客行武学奥秘”,也都不是随便编出来唬人,而

是深有心得的。

再一点是武功的“个性化”。

这也是金庸的一项“绝活”。什么树开什么花,什么人

说什么话,金庸又加一条,叫什么人练什么武、用什么功。

《书剑恩仇录》中的陈家洛与“百花错拳”是“人武合一”,

说起来这套武功虽是他师父袁士霄所教,但袁士霄从来不需

用这个,因而“百花错拳”成了陈家洛的“注册商标”,写

他既有“百花”之聪明美丽,而又有一错再错之性格、心理

及人生。《射雕英雄传》中的郭靖虽然学了不少武功,但最

适合他,或他最适合的还是那一套“天下阳刚第一”的“降

龙十八掌”。因为它刚正、简单、朴实、淳厚,这与他的性

格严丝合缝。同前,洪七公将这套武功教了郭靖之后,自己

就很少用了,再则洪七公除了阳刚正大的一面,还有机巧灵

敏的一面(“打狗棍法”),所以他将逍遥游武功及“天下巧

妙第一”的打狗棍法,教了黄蓉,因为黄蓉的灵巧也正合乎

此道。

《神雕侠侣》中的杨过自创了一套“黯然销魂掌”,这当

然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天龙八部》中萧峰是“大英雄能本

色”什么武功到他手上都厉害非常;段誉的“时灵时不灵”

亦正是他想防不想打的性格的微妙提示。《笑傲江湖》中的

令狐冲恰好合适练那自由自在、活学活用、无招无式、随机

应变的“独孤九剑”。而《鹿鼎记》中主人公韦小宝则自然

对“脚底抹油”的逃命功夫最有心得。

再说侠与非侠。

武侠小说之所以被华罗庚先生称为“成人的童话”,其

原因之一,就在于武侠小说正邪对立、黑白分明、善恶清

楚,适合(中国)成人的“童心”及“童识”(学名为“儿

童认知心理”)。

然而,无形中,这种黑白分明的规则,也成了武侠小说

的一个极大的局限,使它只能保持在“童话”的水平线上,

难以登“大雅之堂”——即成为“人学”的“文学”。

而金庸小说的特点,就是在侠与非侠之间大作文章。既

保持武侠小说的快的立场,同时又不完全拘泥于侠的传统理

念,从而创造出与众不同的侠的形象。

对于这种快与非侠的结合,我们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

方面是看金庸小说的总体趋向是由单纯的侠的形象逐渐转向

快与“邪”的结合,给人的印象,是金庸小说越写越“侠气

渐消,邪气渐长”;另一方面,是将快的理念模式与具体的

个性形象相结合,写出活生生的武侠人物来,而避免了概念

化、公式化的通病。

让我们先来看第一点,即金庸小说主人公的形象系列的

基本走向,是由侠向“邪”的方向转化。他的第一部书的主

人公陈家洛的形象,与最后一部书的主人公韦小宝的形象,

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两相比较,我们就不难看出金庸小说的

创作走向。

这里要先说明一下,是“邪”不等于“恶”,务必要将

这一点区分开来。所谓的“邪”,是与一般意义上的

“正”——正统的、理想的人格模式及其道德规范——不大

一样的形态。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邪气”(注意,这里

的邪气是特指的,金庸小说中的那种邪气,而非一般意义上

的“歪风邪气”之意)正是“人气”的一种表现。它的理论

根据其实简单而又明确,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

鬼”。更通俗一点的说法,是既没有彻头彻尾的“好人”,也

无彻头彻尾的“坏人”,一切都是相对而言的,而人性本身

就是复杂的、矛盾的。传统的观念,尤其是传统的武侠小说

的观念,是要将侠义主人公写成“理想化身”“道德楷模”

“教化典型”,即彻底的好人、纯粹的“天使”;而在他的对

立面则一切相反,是另一个极端,我们要说到的金庸小说却

不是这样的,其中人物的区分没有那么绝对,而且越来越丰

富、复杂,表面看来是越来越“邪”似的。

我们往下看,第一部书的主人公陈家洛的起点,就不完

全是通常的侠义理念,陈家洛的师父袁土霄号“天池怪侠”,

一个“怪”字,就与通常的“名门正派”有微妙的区别,好

在这师徒大体上还能算是真正的侠,与一般的侠看不出有什

么不同。

第二部书的主人公袁承志的形象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本

人当然是名门之后,正派弟子,但作者却似有意地让他学

《金蛇秘笈》这样的邪门武功,而且,通过这一武功及这一

人物的故事的展开,我们不难看到作者对“金蛇郎君”这一

邪派人物表示极大的关怀和同情,同时也让主人公袁承志也

对他内心感到亲近。从而使袁承志的地位与陈家洛发生了较

明显的“位移”。

《雪山飞狐》的主人公胡斐在书中基本上是一种引线,

书中的故事是写他父亲胡一刀与苗人风之间的比武,以及天

龙门内的人和事。这部书给人的印象,是正与邪实在难说得

很。胡、苗、范、田四个家族一百年间的争斗与复仇,实在

令人怵目惊心。原本是结义兄弟,因误会而反目、而冤冤相

报,而田不如范,范不如苗,苗不如胡。而本书的两场重要

战事,即发生于两对好人之间,即胡一刀与苗人风、胡斐与

苗人风之间,这叫人从何说起?

《射雕英雄传》的郭靖算得上是一次“拨乱反正”,又从

胡斐等面目不清的路子回到正路上来了。但书中对“东邪”

的同情,对周伯通的喜欢,乃至对唯一韵大侠洪七公的描

写,也带有七分侠气、二分邪气、一分俗气。

接下来的《神雕侠侣》的主人公杨过,可就完全不同于

郭靖了,他可以说从小就走上了“邪路”。认欧阳锋为义父、

满口市井小流氓语言、叛师(全真教)、违背礼教大防(与

师父小龙女恋爱)、性格偏激、满身邪气。这个人自以为是,

与金轮法王联合,差一点将郭靖暗害了。他是经过一番极其

漫长、痛苦的人生磨练和改造之后,才重归正路的。这样的

“神雕大侠”的形象,实在少见。

《飞狐外传》再一次试图写“真正的侠”胡斐,而想“拨

乱反正”。但效果一般。到《倚天屠龙记》,情况就更加有趣了:

主人公的父亲张翠山是名门正派的武当弟子,母亲殷素素却是

邪门外道的天鹰教堂主;师爷是武当一系的开山祖,外公却是

魔教的白眉鹰工兼天鹰教教主;再加上张无忌的义父金毛狮王

谢逊,使张无忌显然一半血统是天使,一半血统是魔教的。而

他的感情上似乎无形地更偏向于邪派的脑教,最后成了魔教

——实际上是摩尼教,即明教——的教主。

此后的主人公或是正邪不显、善恶泯绝,或是正邪合二

而一,如《侠客行》中的石破天、《连城诀》中的狄云,《白

马啸西风》中的李文秀、《鸳鸯刀》中的袁冠南、萧中慧,

《越女剑》中的阿青……等人物压根儿谈不上正与邪,或侠

与非侠。这也是金庸小说中有趣的一种现象。

再下来的《天龙八部》(我们后面专门谈),以及《笑傲

江湖》等,就更是“正派未必正,邪派未必邪”,以及“正

中有邪,邪中有正”了。《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就饱受了

“正派”势力的欺压,以及伪君子的欺骗,只有邪派人物田

伯光反而与他相交不错。这部书中的日月神教很像是《倚天

屠龙记》中的明教,也被称为魔教,不同的是日月神教更复

杂,东方不败阴阳怪气,任我行凶横霸道,而底下多阿谀奉

承、溜须拍马之辈,只有那些隐居者,或更底层、更外围的

组织中才有一些真正的好人。问题是这部书的正派、尤其是

“五岳剑派”中,你也找不出多少好人来。

到了《鹿鼎记》,前面已经说过,主人公就更是一个浑

身俗气的小流氓、小混混啦。 <未完>这方面的资料自己搜一下吧!字太多了,提交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