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汉藏同源词用汉字写出,藏语文章会是什么样子?
藏文我 nga对汉语“吾”,与“五”lnga、“语”ngag 的词根同音***形,
在汉语则都与“五”谐声,此三字汉语古音也都是 nga,可以组成同谐声系列对应。“吾”是古鱼部字,其他鱼部字如“苦”kha、“鱼”nja、“女”nja、njag。
“无”ma、“咀”za 藏语和汉语古音也都读 a 韵。藏文太阳称 nji 是“日”字(两语都跟“二”njis 词根***形),月亮称 zla 是“夕”字,藏语奶 nu 对汉语“乳”njo,胞衣 phru 对汉语“胞”pruu,,胞衣又说 rog,则对汉语“育”(生孩子)lug。其他如“躯、目、耳、口、舌、齿、膊、腹、尻、肤、疋”等数十词在两语都相同,而且要读古音古义才能对上,而身体部位的词是核心中的核心。再如数词,gcig 一 gnyis 二 ?gsum 三 ?bzhi 四 ?lnga 五 ?drug 六 ?brgyad 八 ?dgu 九 ?bcu 十 ?brgya 百,可以肯定全是汉藏同源词,在藏缅语其他语言中也可发现。
夏朝虽说目前为止还没有定论,但是可以肯定“夏语”或者说商代以前中原的语言就是汉语的前身,当然也是汉藏语,比如夏人称首领为“后”,所以号称“夏后”氏,这“后”古音 goo 即跟藏文hgo 同,史载,“禹生石纽,西夷人也”,“禹本汶山郡广柔县人也,生于石纽。” 地在今汶川、北川间,现在还是羌族的地盘。夏后称号既与禹生于西羌合,也与汉时称羌酋为“豪”合,“豪”也是 hgo 之对音。所以作为汉语基础的夏语(后来称“雅言”)有着羌藏底子是不奇怪的。
因为社会发展不同,汉语发展快的多,而藏语发展慢因而保留更多古老语言特征。因此许多古汉语的谜团往往要通过藏语来解开。比如“禁”从林声,“蓝”从监声,可现在“禁林”“监蓝”声母不同,但“禁”对藏文 khrims 法律,“蓝”对藏文 hgram 蓝靛,声母 khr-、gr- 都是含有 r 的复辅音,这就让我们明白了。“三”中古切韵读 sam 归谈韵,而上古音不归谈部而归侵部,看藏文是gsum,才知道果然古代原本该读 um 韵,应当归侵部的。“风”中古切韵归东韵,可上古也归侵部,看了藏文 phrum(冷风),也可明白,它在古汉藏语时代原来也应是侵部。这都说明藏语保留很多汉语发展中丢掉的信息。
当然,汉语虽然底子是藏缅语,但因为汉语是一个体量大,分布范围广的语言,所以他的构成也十分复杂,就像我上一篇转的上古汉语词汇统计写的一样,有近一半的词汇是来自南方或者不明来源。神秘的东夷民族应该占了很大的比例。比如文言中很常用的第一人称:余la,在藏缅语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同源词,而在古泰语里,就是表我的la。另一个表第一人称的朕同样如此,能在泰语中找到对应词。总体来说,我认为汉语底子是西北起源,逐渐东进与东方南方的民族融合而成。这与吴安其先生在《汉藏语同源研究》中汉语起于东方的观点相反。
题外话,或许考古学能从一个侧面提供一些证据,古西北人群的相貌与今天的华北人群最相似,而新石器晚期中原地区人相貌或许更接近今天的华南地区,甚至是东南亚。大汶口人骨也类似华南人群。今天苗瑶族群侗台族群在上古时期应该比今日分布北的多,应该到达黄河流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