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校园贷

有些同学在刚刚下定决心摆脱校园贷的围攻，准备上岸算账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与下一个陷阱擦肩而过。

专家表示，这种“落地服务”基本是“以贷养贷”，不靠谱。不要为了还贷款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拆东墙补西墙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5月17日，上海互联网金融行业协会发布《网络借贷信息中介机构合规经营倡议书》，要求杜绝“套路贷”、“校园贷”、“现金贷”，坚持合理收费、规范催收。5月27日，北京互联网金融行业协会发布公告，即日起新增“套路贷”、“校园贷”、“高利贷”等投诉服务。

在“清账”路上遭遇“诱导贷”

“怪我太贪心了。”谈起网上赌博的经历，余霜开始自责。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了，天一亮，余霜就要继续筹钱还债。

他还记得自己大一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到某支付平台的消费分期和信用贷款。那时候他还在开淘宝店，每天赚几十块钱。

后来由于资金不足，他在小米金融申请了第一笔网贷，打算分期慢慢还。转折发生在不经意间，他接触到了网络赌博。在我眼里，这是噩梦的开始。

起初，余霜赢了很多，还了所有的钱，但后来他慢慢地一步步陷入了亏损的境地。然后，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人，说可以本地贷款。

余霜发现自己完全被困住了，而他还是一名大学生。“负债15万左右，家里负担不起。我很绝望。”

余霜统计了一下，现在还有8个平台没有还款，无法正常申请贷款。15万元的债务仿佛是一块巨石填平了眼前的河流，让坐在船上的余霜胆战心惊，恨不得算账“上岸”。

半个多月前，他在社交媒体上联系到了自称可以提供助学贷款上岸服务的刘杰。

“清账”“上岸”是贷款社区传播中的高频词。一般“学生清账”就是学生还清贷款，远离贷款。

“你说要上岸，我肯定第一个算账上岸。”刘杰通过社交媒体传授经验。但是余霜想知道，这笔账怎么算？在刘杰这里，他没有找到满意的答案。

刘杰发布的一张图文写道，“如有需要，可向您提供大额分期、紧急借条、信用卡及各种取现。”

“不靠谱”，余霜认为，刘杰所谓的落地首先只能靠贷款支撑。

刘杰也是被徐嘉雯发现的，他在大学期间曾在网上工作过一年。

刘杰给徐嘉雯提供了四种落地方式，前两种都指向了“以贷养贷”的漩涡。一、向徐嘉雯大额贷款，收取账户(金额)20%的服务费；第二种方法是私人借款，制作借据，前两次每周支付小额利息，随后是大额分期付款。

陷阱：骗钱、威胁、P裸照

除了诱导贷款的中介，在学生群体试图结算的路上，还有陷阱和骗局在不同的角落等着。

和徐嘉雯一样，目前是大二学生的韩雪也试图通过互联网找到一种可靠的上岸方式。但是，两次经历让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是民间贷款，专门带大学生上岸，把你的资料都拿走，然后告诉你要有存款才能还款。然后各种忽悠，你不给保证金他们就不知道裸照哪来的，还把我身份证放在P上，说你不给钱就把这些发给我身边的人。”

韩雪说，他第一次给他们转了400元，但对方一直威胁要给他的家人和学校打电话。忍无可忍，韩雪别无选择，只能黑对方。

韩雪还接触到了另一个自称是大学生的王蒙来算账。

“我现在不在乎，也不看”，韩雪的话语有些无奈。

徐嘉雯也遇到了一些套路。“有人知道你急需钱，你就把信息给了他。后面会有一个套路，就是下午帮你搞定。这里有好几个排队的，可以交200块钱帮你插队。你交完钱，就有其他借口继续套路你。”徐嘉雯说，付了一次钱之后，他就不再玩钱了，然后他就没有掉进陷阱。

韩雪总结了一点辨别是否有作弊的经验。“只要钱(贷款)没到你手里，找你要钱的都是骗子。”

余霜认为，那些声称提供学生贷款登陆服务的人背后也有一个链条。“他们在网上发布信息，然后有人加了，就简单问一下情况，然后推给另一个人，再推一遍，你才真正和出借人取得联系。没有可靠的。”

至于费用，薇薇安表示，300元装一个平台，1000元装四个平台，运营前要交费用。

“付了前期费用，十有八九是骗子。网络诈骗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徐嘉雯无法判断这个防爆系统是真是假，所以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文件称，运营商有智能防骚扰功能。一般标记过多的号码会被运营商识别为高危来电，运营商会自动屏蔽这些高危来电。

但文件也提出，防爆效果不可能达到100%，漏电截流也是常见的。比如还款日前一天保障防爆率可达88%-90%，还款日前一天保障防爆率可达78%-90%，这两种都不推荐。但逾期保护后，防爆率可达70%-78%，此类逾期票据不会操作。同时紧急联系人、106短信、闪信、400电话、95电话、短信无法拦截。

小西在社交平台上展示的闪亮软件页面显示，保护操作时需要输入的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操作员密码、手机IP、手机序列号、保护平台名称。

“我问了运营商的一个朋友，告诉他没有这个后台功能，除非客户投诉，后台也会查，也会举证。”长期从事征信服务的张帅认为，上述防爆操作，有的存在收集信息的可能性，有的如果操作者隐藏规则，不太可能实现。

一位电信运营商的技术人员表示，这种模式是欺诈性的，其猜测原理是大规模人工标记通话集合还是依靠运营商，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是

其间收集了用户的信息。“为什么时间不同成功率不同呢？就是需要时间来大量标记，这和标记诈骗电话一个性质。”

张帅说，现在市面上大部分安卓手机都装有如360、搜狗提供的手机号码防护软件，手机里来个电话，有些会被标记为推销、诈骗等等。“比如说，他找了300个人，然后在两分钟或者三分钟内把号码上报给360平台、搜狗平台，在很多平台标记成诈骗电话。然后，这号码再次打给谁，都有可能会标记成诈骗电话，被自动拦截掉。这个是我猜测的一种可能的方式。”他表示，“三要素和运营商密码是用来获取用户通话记录的，我想象不到什么情况下会需要这个东西。这个钱有点儿收智商税的感觉。”

号称招代理还网贷，先交6980元“学费”

所谓的学徒又被程翔称作代理，先要交一笔费用学习“技术”，然后再帮别人操作贷款并收取报酬。据程翔介绍，收学徒的一次性费用是6980元，会教怎么和客户沟通，以及贷款的口子（泛指发放贷款的平台），后期也会免费更新口子，学成之后赚的钱都是自己的。

当被问及这些口子是否包括网络分期平台、714高炮平台时，程翔说，“什么口子都有。我们给别人贷款都是内部渠道，申请通过率高。能够出师为别人贷款的代理，可以选择线上远程或者线下操作，一般可以收20%的费用，比如有10000元的贷款金额，就能赚2000元。”

“我们做高炮是收一半的（费用），就是说帮客户做高炮是对半分，或者40点位”，程翔说，高炮可以不还，反正不上征信。

为了展示可信度，程翔拿出了两份对话截图，上面显示着“信贷经理”和“客户”的对话记录，以及自己线上指导的“学员交流群”。除了代理，程翔还表示，招贷款中介和加盟商。“加盟就是提供场地，你提供人才过来做办公室，成本比较高；中介没技术，一个月有十单，才有钱，而且必须成功的客户。”程翔说，中介做够了十单提成两个点，还不如自己会做。

韩雪接触过所谓当学徒赚钱的情况，“他说给他1200，收我为徒，然后帮我清账。我没信，所以没有弄。就是中介，叫你找需要贷款的人给他。”

最终的抉择：坦白、协商、自己赚钱

问完柳杰的第二天，徐佳雯就向家人坦白了。

和于爽一样，她也是在上学期间先接触到了消费分期。2017年底，在校外实习的徐佳雯为了购买相机，在分期乐平台欠了第一笔钱。“不得不说，分期乐很神奇。我那时还是学生，身上什么钱都没有，它给我批了一万二的额度。”不过徐佳雯认为，分期乐这一类平台相对较好的一点在于，要是提前还款，利息没有那么高，其他的一次3000元、6000元借款的短期分期软件就会有点坑。

除了分期乐，徐佳雯还在你我贷等六七个平台上借过钱。据她回忆，前期有两三个是大平台，后期也有小平台，都是为了“拆东墙补西墙”，最终累计3万多欠款。“要靠我自己，真的是死翘翘了”。

4月30日，是徐佳雯内心很纠结的一天，这天她收到了柳杰的回应，也下决心坦白。“挣扎了一晚上”，徐佳雯记得，五一当天跟家人说自己无力偿还欠款的经历时，妈妈的情绪很激动。“我爸说，我之前不懂事，以后别再碰这种（贷款）了”。

徐佳雯最终还是倚靠父母的支援上了岸。家里帮忙一次性还清了贷款，徐佳雯打算每个月交给父母一部分钱。

向家里坦白，是徐佳雯左右尝试后最终选择的上岸途径。

和徐佳雯相比，于爽的上岸之路更显艰难与复杂。

今年2月份，于爽决定要清账上岸，也向家里坦白了，得到家里的帮助还了几万块钱贷款。“家里很生气，说要和我断绝关系，但还是帮我了。”

不过面对十几万元的待还余额和催债，于爽说，“关键是上不去了。”

韩雪不打算向父母说明自己现在的情况，而是用自己的生活费和兼职赚钱填补窟窿。“都是正常网贷平台，（欠）一万八左右。”为了筹够还账的钱，她一下课就去兼职，一个月可以挣得3000元的收入，还有2000元的生活费。

关于学生校园贷清账上岸这件事，韩雪觉得，只有不再去借，和家人坦白，还完注销账号，自己努力赚钱。

（注：文中采访对象均为化名。）

专家：“切勿为了急于还贷，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

“校园贷给学生带来的负面影响仍历历在目，轻则欠下高额债务，备受煎熬，重则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甚至丢掉性命。欠钱就得还钱，为了还钱，也就是所谓的‘上岸’，学生们焦头烂额。于是，这种急于‘上岸’的心理就造就了一些提供上岸服务的业务，应了那句‘哪里有市场，哪里就有买卖’。”肖飒认为，就目前看到的资料，“上岸服务”的质量和可信度存疑，无法保证可靠性。“必须要提醒大家，切勿为了急于还清借款，而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在肖飒看来，这种“上岸服务”基本上就是“以贷养贷”，不靠谱，甚至只是骗子骗钱的一个幌子。在“以贷养贷”的相关新闻中，一些年轻人选择一个平台借，用另一个平台还，如此交替，维持表面风光的日常。而一旦其中一个平台关闭，可能会慌不择路走上不归路；而如果是在非正规的平台借款，借款会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终身负巨额债务，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偿还。加上很多人刚开始怕家里人知道，都是硬撑，直到撑不住了才对家里人坦白，或者等家人知道后，很可能已经酿成悲剧。

“于是乎，‘上岸服务’的市场来了。可是细想一下，哪有那么多好心人平白无故的借钱给你去还钱呢？他们的目的是赚钱，如果一不小心，可能就撞了墙。拆东墙补西墙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如果遇到在平台借钱还不上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停止再借款，自己努力工作赚钱，尽量先还会被上征信的债务。千万不要想着歪门邪道去补大窟窿，最后越补越大，得不偿失。”肖飒说。

她建议，为了避免欠债的局面，学生要树立正确的消费观，要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去消费。“为了购买昂贵的化妆品、包包、高档的电子产品或者其他的东西，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最终把自己埋进一个大坑，等到后悔的时候早已来不及。如果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只有冷静应对，借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利率超过36%的借款是不受法律保护的，不用偿还。倘若在被催收过程中遇到了暴力、软暴力等情况，可以选择报警处理。总之，倡导理性消费，量力而行，警惕‘上岸’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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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还款利息计算：用户在提前还款时，主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全额还款，另一种是部分还款。如果采用第一种方法，除当前账单外，其余本金将不收取任何费用。如果部分还款，用户需要支付至少三笔账单，在费用方面，除了本期的费用外，其余费用减半。希望用户在还款过程中注重这一点，以免对自己造成一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