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故事》:婚姻结束,爱还在
还很年轻的时候,我就听到过这样一句话:两个相爱的人不一定能相处在一起。结婚很多年后,这一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
故事结束了,婚姻结束了,他们的爱却让我泪流满面。
开始看到这个电影名字的时候,我猜是一部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直到看到婚姻调解人坐在他们的对面,我才发现原来是个离婚的故事,看完整部剧,发现这不只是一个讲述离婚的故事,还是关于爱的故事。
妮可见到查理前,有稳定的恋爱关系,她是一个明星演员;查理既是个戏剧演员,又是个非常有才华的新锐戏剧导演。他们一见钟情,妮可放弃自己在洛杉矶的大好发展前途,来到查理所在的纽约做他热爱的戏剧演员。十年来,作为导演的查理大有作为,而妮可却淹没在日常的琐碎里,除了收获了一个丈夫和孩子之外,她越来越自卑。最关键的是,查理完全看不到她这些变化,根本也不会做出任何安慰。于是,压断他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妮可有一个在洛杉矶演戏的机会,查理不但不支持还嘲笑她,这导致妮可提出了离婚,并“大获全胜”。
可能看过太多离婚后反目成仇的故事,所以被这部悲伤的故事温暖,被他们的爱感动。
1.爱,是希望以一个更高的姿态和你匹配
离婚前的妮可,我可以从周围很多女性身上找到她的影子。可是,我也可以坦白的说,他们大多不会选择离婚,顶多以吐槽的方式在闺蜜跟前发泄一通,然后继续跟先生过着小日子而已。从这一方面来说,妮可是勇敢的,她不要将就下去,她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当然,妮可不同的是她本来是有明星光环的,因为查理的光环被吸引,然后查理的光环越来越亮,而她却成了他的附属品,越来越黯淡无光,最后成了一种煎熬,所以她选择离婚。
妮可选择离婚,并不表示她不再爱查理,相反,她只是希望以更高的姿态和他匹配,就像他们掉入爱河的时候那样匹配,虽然最后越走越远。
这一点,当她和她的律师第一次见面促膝而谈时,提到她和查理初次见面的场景,她容光焕发的样子证明她是多么的爱查理,也证明她配得上她。接着她投入他的怀抱,所有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她迷失了自我,甚至感觉不到查理的爱了,在她眼里,查理爱剧院胜过爱她。而所有这些,我相信她并没有跟查理面对面深谈过,她需要查理自己发现。
这一点在他们最后爆发激烈争吵的时候看的出来,彼此根本不了解对方在想什么。这很可悲,因为不了解,所以即便再爱,也是伤害,爱的深,伤害的也深。
2.爱,即使在最恶毒的时候他们还是表达了爱,迟到却从不缺席
随着律师的出场,为了争夺儿子的抚养权,妮可和查理真应了查理的律师说的那句话:刑事律师让人看到坏人最好的一面,离婚律师让人看到好人最坏的一面。如果没有这场夺子之争,他们肯定想不到自己会对对方做如此残忍之事,也肯定想不到对方在自己眼里能有如此之坏。对簿公堂之上,两个律师为了金钱发生争执,而妮可和查理为了儿子抚养权彼此不择手段,因为谁也输不起。
有时我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好多年前,我一个挚友出差来深圳学习一个月,有一个小细节让我现在都记忆犹新。他说这一个月里,他一点也不想太太,倒是对儿子的思念一天胜似一天。当时,我就在想,难道不是先有了太太,他们结合才有了孩子吗?什么时候孩子就成了婚姻的主力?
尽管两个人在法庭上互揭其短,毕竟他俩没有面对面把对方说的那么不堪。可是随着儿子争夺战进入最后阶段,终于长久以来的忍耐再也抑制不住了。
两个人爆发的那一段戏,简直可以当成夫妻吵架的教科书,口无遮拦、极尽能事地诋毁对方,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相处十年的伴侣,而是残忍杀害自己亲人的刽子手。如果在观影的你,夫妻感情不好,你说不定会觉得他们就是你雇来的吵架高手,就是在诉说你婚姻里的痛。
可是,恶毒之后查理抱头痛哭,妮可被那种场景怔住了,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查理,因为在她的眼里,查理是强势的、自信的。而查理跪在地上,得到妮可安抚的那一刻的那一句“I am sorry”,胜过千言万语的“我爱你”,直接戳中我的泪点。也是从那时起,我感受到,婚姻里没有哪一方是容易的,他们都是为了婚姻放弃了很多的。
开始一直都是妮可说她是如何为了婚姻付出和跌入谷底,可是这一场全剧只有一次的查理的诉说里,查理为爱、为婚姻的付出并不小。可能很多女生听了会觉得他的这番话混蛋,可是我听的全是爱意。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年轻,又刚刚大红大紫,本来有很多放荡的机会,他不想结婚,可是妮可想结婚,于是他结婚了,即便他的名声越来越大,一直在他们分床睡之前他都保持着对妮可的忠贞。你不可否认,这也是他为婚姻的牺牲和爱。
3.爱,相爱容易相处太难,可是他们的爱依然在
婚终于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离了。
查理在离婚后回到熟悉的纽约,熟悉的小酒馆,自怨自艾地诉说里有着对妮可无限的爱。当他唱着音乐剧《伙伴们》的歌词时,仿佛那是专门为他定制的:
有谁会把你伤得太深,
有谁会端坐在你面前,
让你无法入眠,
没错,但还不止如此,
你们以为就只有这些吗,
不跟一个人在一起的理由有很多,
但你却说不出一个单身的好理由。
有谁会太依赖你,
有谁会太了解你,
有谁会突然制止你,
让你痛苦。
而《伙伴们》的主人公因为害怕还拒绝进入婚姻的殿堂,可是查理还对婚姻抱着希望,他仍然希望和妮可能走下去。
就像他再次回到妮可妈妈家里的时候,看到妮可,他迫不及待地告诉妮可,他接受了那个洛杉矶的邀请,这其实就是对妮可的妥协,也是对妮可的爱,还是对妮可的挽回。多么希望妮可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在妮可家里的新男友给出了答案。
看到这里,可能把我希望他们复合的梦给打破了,我有点怨妮可,甚至认为或许在大爆发那里查理对妮可的指责也许是对的:你改变心意之前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为了逃避洛杉矶来到我跟前,现在又来指责我。
妮可其实一直在挣扎,婚前那一段感情就是这样。那时她的事业光鲜夺目,她觉得还爱对方,但是心死了。查理让她的心复苏,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事业没有了,她的心再次昏迷。你好像很难搞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爱情?事业?还是事业爱情双丰收?
直到看到妮可听了查理接了那个洛杉矶项目时眼里强忍着的泪,我原谅了妮可。她依然还爱着查理,只是她的生活得继续。
当儿子和查理互相读着一年前查理就应该听到的妮可眼里的他的时候,查理眼里打转的泪和哆嗦的双唇应该看哭不少人吧,反正我哭得抑制不住。妮可啊妮可,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查理所有这些,说不定你们可以不分开。
睡了一觉,我想通了。妮可不敢听查理眼中的美好的她,她怕再次被查理俘虏,然后再也没有勇气逃离,那样的话,她将成为查理永远的附庸。而她也没有让查理听到她眼中的他,因为满满的都是爱,她不敢再表达。
看到最后的结局,真想大骂导演一顿。可是,我明白,导演是对的,虽然残忍,但是真实。让婚姻结束,让爱永在。这是导演给我们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