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全集第7卷怎么样

爱弥儿不是我能评论的了的，卢梭说： 应当谨慎的少说废话，应当有节制的少做无聊的事。所以，闭嘴，只把书摘附上。 商务印书馆2012年卢梭全集版 商务印书馆卢梭全集 第6卷 p289： 如果我们的欲念要任意支配时间的进程，则时间对我们来说就失去了计算的意义，智者的时表就是他的兴致的平衡和心灵的平静；他始终是恰合其时的，他始终能掌握他的时间。 p300： 应该使一个人的教育适应他这个人，而不要去适应他本身以外的东西。 p306： 所选的职业仅仅有用还是不够的，还必须要这种职业不能使从事于它的人养成一种丑恶的乖戾人情的心灵。 p316 他必须像农民那样劳动，像哲学家那样思考，才不至于像蒙昧人那样无所事事的过日子。教育的最大秘诀是，使身体锻炼和思想锻炼互相协调。 p325 爱弥儿的知识不多，但他所有的知识都真正是属于他自己的，而且其中没有一样是一知半解的。在他经过透彻了解的少量的事物中，最重要的一项是：他知道，有许多的事物是他目前不了解而将来能够了解的；有更多的事物是别人了解而他是永远也不能了解的；还有无数的事物是任何人都不能了解的。他有一个能包罗万象的心胸，其所以这样，不是由于他有知识，而是由于他有获取知识的能力；他心思开朗，头脑聪敏，能够临机应变；现在，正如蒙台涅所说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但至少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只要他能够明白他所做的一切有什么用处，能够明白他为什么相信他所知道的种种事物，我就感到满意了。因为，再说一次，我的目的不是教给他各种各样的知识，而是教他怎样在需要的时候取得知识，是教他准确的估计知识的价值，是教他爱真理胜于一切。 p345 我常常发现,很早就已经堕落、贪恋酒色的青年是非常残酷 没有仁义的;性情的暴烈使他们成为非常急躁、爱报复以及容易 发脾气的人,他们不顾一切,只想要达到他们想象的目的,他们 不知道慈悲与怜悯,他们为了片刻的快乐就可牺牲他们的父亲、 母亲和整个的世界。相反的是,一个在天真质朴的生活中成长起 来的青年,因为自然的作用是一定会养成敦厚以及重感情的性情 的:他热诚的心的一发现人的痛苦就深为感动,他见到伙伴的时 候就高兴得发抖,他的两臂可以温柔地拥抱别人,他的眼睛可以 流出同情的眼泪。当他觉得他使别人不愉快了,他就感到羞愧; 当他发现他冒犯别人了,他就感到很抱歉,假如火热的血使他焦 躁不安甚至发起怒来,过了一会儿之后,你就能够从他那深深惭 愧的表情中发现他的天性的善良;他发觉自己伤害了别人就要哭 泣与叹息,他愿意用自己的血去赔偿他使人家所流的血;当他意 识到他犯了过失,他全部的怒气就会消失,他全部的骄傲就会变 成为谦卑。假如别人冒犯了他,在他非常愤怒的时候,只要向他 道一个歉,只要向他说一句和好的话,就能够消除他的怒气;他 既可以真心实意地弥补他自己的过失,也可以真心实意地原谅别 人的过失。青春时期,不是对人怀有仇恨而是对人非常仁慈与慷 慨的时期,是的,我是如此说的,我不害怕将我的话付诸实践的 考验,一个在二十岁以前始终保持着天真的善良人家的孩子,在 青春时期确实是人类当中最慷慨与最善良的人,他既最爱别人, 也最值得别人的爱。我深深相信,还从来没有人向你说过如此的 话;你们那些在学院腐败的环境中教育出来的哲学家,是不愿意 明白这一点的。 p348 人并不是生来就一定可以做帝王、贵族、显宦或者富翁的, 每一个人生来都是光溜溜地一无所有的,每一个人都要遭遇人生 的苦难、忧虑、疾病、匮乏以及形形色色的痛苦,最后,任何人 都是注定要死亡的,做人的真正意义正是在这里,没有哪一个人 能够免掉这些遭遇。因此,我们开始的时候,就要从与人的天性 密不可分的东西入手,了解真正构成人性的东西,着手进行我们 的研究。 p350 为了激发和培养这种日益增长的感情,为了按它的自然的发 展倾向去引导它和认识它,如果我们不使一个青年人把他心中越 来越扩充的力量用之于那些能扩大他的胸襟,能使他关心别人, 可以使他处处忘记他自己的事物,假如我们不非常小心地消除那 些使他心胸狭隘,使他以自己为中心而时时都想到他个人的时 候,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不促使他的心中产生善良、博爱、怜悯、仁慈以及全部自然而然使人感到喜悦的温柔动人的情感,并 防止他产生妒忌、贪婪、仇恨以及全部有毒害的欲念———不仅使 人的情感化为乌有,而且还会产生相反的作用和折磨他自己的欲 念,我们又如何做呢? p354 是人民构成人类,不属于人民的人就没有任何价值,因此用 不着将他算在数内。不同的等级的人都是相同的,假如承认这一 点的话,那么人数最众多的等级就最值得我们尊敬。在有些思想 的人的面前,所有一切社会地位的差别都不存在:他觉得小人物 与大人物的欲念和感觉完全是相同的,所不同的只是他们的语 言,只是他们之间由行动所体现出来的外表,如果在他们之间果 真有什么重大的区别的话,这种区别就在于装模作样的人非常虚 伪。人民是表里如一的,因此不为人所喜欢,上流社会的人物必 须要戴一付假面具,不这样的话,让他们是怎样的人就表现怎样 的面目的话,那会使我们毛骨悚然的。 p355 有钱人的痛苦,不是来自于他的社会地 位,而是来自于他的本身,是因为他滥用了他的社会地位。即使 他比穷人还要痛苦的话,那也不用怎样可怜的,由于他的痛苦都 是他本人所造成的,可不可以幸福愉快地生活,完全取决于他自 己。但是穷人的痛苦却是来自于环境,来自于压在他身上的严酷 的命运。没有任何习惯的办法能够使他的肉体不觉得疲劳、枯竭 和饥饿;他的聪明智慧也无法使他免受他所处地位的痛苦。 对这个等级的人进行研究,你就能够发现,他 们说话的方式虽然不一样,可与你却是一样的聪明,而且,常识 的丰富还远远胜过于你。所以,你要尊敬你周围的人,要想到他 们大多数都是人民,假如将所有的国王以及哲学家都除掉的话, 在人民中间也不会认为少了些人,而且各种事物也不可能因此就 变得不如从前的好。一句话,要教育你的学生爱一切的人,甚至 爱那些轻视人民的人,要使得他不愿置身于任何一个上流阶级, 而一定要同全体人民在一起。在他面前谈到人类的时候,一定要 带着亲切甚至带着同情的口吻,千万不要讲什么看不起人类的 话。人,是绝对不能够讲人类的坏话的。 p362 我们太从表面现象来判断幸福了,因此,我们觉得幸福的地 方,正好是最不幸福的地方;我们到不可能有幸福的地方去寻求 幸福,由于快乐常只是来自幸福的征兆。一个快乐的人常常是一 个不幸的人,他在竭力地欺骗别人以及愚弄自己。在交际场所是 如此喜笑颜开的人,回到自己家里几乎都是忧忧郁郁满腹牢骚 的,他们的仆人要代他们受他们取悦朋友时候所受的那一番痛 苦。真正的心满意足是不可能那样嬉嬉闹闹的。因为我们百般地 爱护这样甜蜜的一种感情,因此在享受的时候我们就会想到它, 体会其中的滋味,害怕它化为乌有,一个确确实实快乐的人是很 少将他的快乐形之于言笑的,应该说他是将他的喜悦储藏在他的 心里的。闹闹嚷嚷地穷欢乐是失望与烦恼的烟幕。忧郁与淫乐是 相陪伴的,同情与眼泪是随甜蜜的快乐而来的,终极的快乐将使 人哭而不可能使人笑。 初看起来,好象玩乐的次数与花样一多就能够增加人的幸 福,可是平淡单调的生活将使人感到厌倦,可是仔细一想,事情 正好相反,我们发觉心灵的甜蜜在于适度享乐,使欲望与烦恼无 从产生。欲望一动,就一定会使我们好奇甚至浮躁,无聊的狂欢 就会给我们带来苦恼。当一个人不知道还有另外更美好的环境 时,他不会感到他现在的环境是讨厌的。在世界上全部的人类当 中,野蛮人是最没有好奇之心的,同时也是最难得碰上什么烦恼 的事情的,因此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无所谓,他们所快乐的并非各 种各样的东西而是他们的自身。他们一生无所事事,所以也就从 来不觉得烦恼。 p363 有人觉得,人的相貌仅仅 是大自然所描述的特征的简单的发展罢了。而在我看来,我认 为,除了这种发展之外,一个人的面部的特征是通过心灵的某些 感情的一般的影响而不知不觉地形成的。在面貌上流露的这些情 感是最真实不过的,它们流露惯了,就会在脸上留下永久的痕 迹。所以,我才说相貌能够显示一个人的性格,我们根本不用去 听人家拿我们不明白的学问做一番神秘的解释,而常常可以互相 发觉彼此的性情。 p367 我觉得,当沟通心灵与肉体的器 官失去平衡的时候,心灵的力量是无法随身体的力量而产生的。 即使心灵与肉体的发育十分匀称,但假如作为它们的动力的血液 非常干枯,缺少那种使整个机器的弹簧都富有弹力的物质,那么 它们也只可以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运作的。通常地说,在年轻时候凡是善于保养,所以不曾未老先衰的人,其精神的活力总是要比 那些一有精力就马上去放荡的人多的,有品德的人为什么通常都 是比没有品德的人善良与勇敢,其原因之一显然就在这儿。没有 德性的人之所以能显得英俊,独一无二地是依靠他们有一些刁滑 的小才能,这些才能,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叫法,虽然他们把它们 叫作机智、伶俐和灵巧,只有在有品德的人的身上,我们才能够 发现睿智和理性发挥着伟大与高尚的作用,使他用他的良好行 为,用他的美德以及确实有意义的事业而超凡脱俗,受到别人的 尊敬。 p372 我们最终进入了道德的境地:刚刚跨出了成人的第二步。假 如现在的时机恰当的话,我就试想指出从心灵的最初的冲动中是 如何产生良心的真正呼声,从爱与恨的感情中是如何产生善与恶 的观念。我将阐明“正义”与“仁慈”不仅不是两个抽象的词, 不仅不是由智力所设想出来的纯粹道德的概念,而是通过理智的 启示的真正的心灵的爱,是我们的原始的情感的循序发展,我将阐明,如果仅仅通过理智而不诉诸良心的话,我们是无法遵从所 有自然的法则,假如自然的权利不以人心自然产生的需要为基础 的话,那么它仅仅是一种无效的梦罢了。但是,我觉得,在这里 我没有必要做什么形而上学和以及伦理学的论述,在这里也没有 必要做任何形式的探讨,我只需要就人的天性指出我们的感情与 知识的形成的次序以及进程就足够了。我在这里只是将问题提出 来,让别的人去进行阐述。 p385 从童年时候起我们就埋 头书本,已经养成了学而不思的习惯,我们对所读的东西印象非 常不深刻,在历史与人的生活中到处充斥的欲念与偏见,在我们 身上也已经产生了,从而让他们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在我们看来都 是十分自然的,由于我们已经脱离了自然,用自己的面貌去判断 别人了。可是,请你想象一下遵照我的主张培养起来的青年,设 想一下我十八年来辛辛苦苦地使之维持了完备的判断力与健康的 心灵的爱弥儿,设想他在布幕拉开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 的舞台的情形,或者更贴切一点,设想他站在舞台后面看着演员们化装,在舞台后面数有多少绳子与滑车,在用假情假景蒙蔽观 众的眼睛,他将有如何的感觉。起初他是大吃一惊,可是接着就 对他们表示一阵羞辱与轻蔑:看到整个的人类如此自己欺骗自 己,自甘堕落地去做那些荒唐的事情,他觉得非常的气愤,看到 他的弟兄为了一场空梦就相互厮打,看到他们不好好地做人,而 一定要将自己变成猛兽,他就觉得十分痛心。 p391 那么,如何才能正确地研究人呢?在研究他们的时候要具备非常大的兴趣,在判断他们的时候要非常的公正,在设想人类的 各种欲念时要具有一颗非常敏感的心,而且这颗心还要非常冷 静,不受那些欲念的影响,假如说在一生当中有一个适合于做这 种研究的时期的话,那就是我帮爱弥儿所选择的这个时期:太早 了,他对世人是十分的陌生;再迟一些,也许他又同他们是一个 样子。他已经发现了人的偏见的势力,但是他还没有受到这种势 力的控制;他已经感觉到了欲念的影响,但是欲念还没有扰乱他 的心。他是一个人,他要关心他的弟兄;他为人公正,他要评判 他的同辈。假如他对他们的判断十分正确,他也不想做他们当中 的随便哪一个人;由于他们之所以有种种痛苦,完全是为了达到 他们依照他们的偏见而设想的目的,可是他是没有他们那些偏见 的,所以,在他看来目的是那样渺茫。至于他,他所向往的东西 全部是用他的能力能够取得到的。既然他可以自己满足自己的需 要,同时又不为人家的偏见所左右,为什么他要依赖别人呢?他 有两只健壮的胳臂,身体又健康,又有节制,需要不多,而且又 有满足他的需要的手段。他是在绝对的自由的环境中养育起来 的,所以他认为最大的罪恶是奴役。他同情那些可怜的国王,将 他们当作所有一切服从他们的人的奴隶,他同情那些为虚名所束 缚的虚假先知们,那些愚蠢的有钱人他同情,将他们看成是他们 浮华生活的牺牲品。他同情那些招摇的酒色之徒,他们为了让别 人觉得他们是非常快活的人,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他们整个 的一生。他甚至还会同情对他做了坏事的敌人,由于他在他们的 坏行为中发现了他们的痛苦。他会对自己说:“这个人要损害我, 可见他是将他的命运依附于我的命运的。” p394 在这里我禁不住要将做老师的人的虚伪偏见进行揭穿,他们 傻头傻脑地要充作智者,所以就约束他们的学生,假装他们是把 学生一直当作孩子来对待的,而且,在他们让学生去做什么事情 的时候,他们总装得似乎要是他们去做就一定比学生做得高明。 不仅不可以如此地损伤青年人的心灵,反而应该不惜一切力量增 加他们的自信心,要让他们同你并驾齐驱,并且使他们可以变成 与你势均力敌的人;假如他们现在仍然达不到你这种水平,你自 己就应该毫不犹豫、毫不怕羞地下降到他们那样的水平。你要明白,你的体面不在你自己身上,却在你的学生的身上;要纠正他 们的过失,就一定要分担他们的过失;要消除他们的耻辱,就一 定要承受他们的耻辱。 p409 是呀,我并没有局限于光从某一个城市的 市区或者某一种等级的人的生活中去获取我的经验;当我尽可能 将我在过去的生活中所见到的不同的社会地位的人进行比较之 后,就决定:凡是那些只是这个民族有可是另一个民族没有,只 是这种职业的人有而另一种职业的人没有的行为,全部是人为 的,应当进行抛弃;而需要研究的,只是那些对全部的人,对不 同年龄的人,对任何社会地位以及任何民族的人来讲,全部是不 容争辩地人人***有的准则。 下册。卢梭全集 第七卷 p26 当我对人的天性由于思索的时候,我认为在人的天性中我发现了 两个截然相反的本质,其中一个本质促使人去追求永恒的真理, 去信奉正义与美德,向往智者怡然思之知识的领域;而另一个本 质则让人停步不前,受自己的感官的奴役,被欲念所奴役;而欲 念是感官的指挥官,正是它们妨碍着感官接受第一个本质对他的 种种启示。当我感到我被两种矛盾的运动所牵制和冲击的时候, 我告诉自己:不,人的感受不是单方面的;我有意志,但我也可 以不执行它,我既感觉我被奴役,同时又感觉我很自由;我知道 什么是善,并且喜欢行善,然而我又在做坏事;当我听从理性的 牵引,我便能积极向上,当我被欲念支配,我的行为便消极无 力;当我屈从的时候,最使我感到痛苦的是,我知道我有抵制的 能力,但是我没有做到。 P30 人能按自己的意志行事;因为他是主动而自由的上帝有系统 地安排他的自由行动,上帝不必替他担负责任。上帝绝不盼望人滥用他所赋予的自由干坏事,但是他也不阻止不了人去做坏事, 其原因也许是由于这样脆弱的人所干的坏事对他而言算不得什 么,也许是由于他如果要阻止的话,就不能不妨碍人的自由,就 难免因为损害人的天性而干出更大的恶事。上帝给人自由,以便 让人通过选择而从善弃恶,上帝让人能正确地利用他所赋予的才 能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他也非常严历地限制了人的力量, 以至于即使人滥用他赋予的自由也不会破坏总体秩序。人干了坏 事,就自食其果,于世界上的万物并无什么影响。而且,即使人 类遭到了人所干的坏事的影响,也无碍于它的生存。如果抱怨上 帝没有禁止人类作恶,就等于抱怨他使人类具有良好的天性,抱 怨他让人类拥有高尚其行为的道德,抱怨他使人类拥有维护坚持 美德的权利。对自己感到满足是最大的快乐,正是所为了得到这种满足,所以我们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才有自由,才被各种欲 望所引诱和良心所约束。还希望上帝用其力量给我们做些什么 呢?他能否使我们的天性之中形成矛盾,能否奖励那些不能做恶 事的人的善行呢?怎么,难道为了防止人变坏,就要限制他使他 只能根据他的本能行事,从而成为一个畜牲吗?不,我的灵魂的 神,我决不抱怨你按照你的形象来创造我的灵魂,使我能和你一 样自由、仁慈和快乐! P35 我通过我的感觉和思想而意识到我的灵魂,我虽然不了解它 的本质,但是我了解它的存在。我不能推测我目前还没有的观 念,我懂得我只能利用记忆而把“我”延伸,为了得到同一个真 实的“我”,我必须记清楚我曾经是怎样存在的。除非我记住我 的感觉,同时也记住我所做的事,否则我就无法在我死以后回忆 我的一生。我深信,这样的回忆将会有一天使好人感到幸福,使 坏人感到痛苦。在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强烈欲望淹没了内在 的情感,掩蔽了良心的谴责。实践道德给人带来了委屈和耻辱, 因而使人无法感觉到道德的美。但是,一旦我们抛弃了肉体和感 官给我们的幻觉,进而喜悦地看到至高无上的存在和源于他的永 恒的真理,一旦秩序的美打动了我们整个的灵魂,使我们真诚地 比较我们已经做过的事情和应当做的事情,这时候,内心的呼唤 才再一次发挥它的力量和权威;这时候,由于对自己感到满意而 带来的纯洁的欢乐,由于堕落而导致的痛苦的悔恨,将通过无法 抑制的感情而看出每个人预先给自己安排的命运。我的朋友,请不要问我此外幸幅和痛苦还有没有别的根源,我不知道。我所想 到的那个根源就足以让我对今生感到慰藉,而且使我盼望从它那 里取得来生。我想说的并不是善良的心必将得到报酬。因为,一 个优秀的人除了遵照自然生活以外,还盼望得到什么更好的报酬 呢?但是我相信他们必定会感到快乐,因为他们的上帝,一切正 义的神,使他们有感觉的目的绝不是为了让他们感觉痛苦。而且,由于他们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放纵地应用他们的自由,也就没 有被他们的过失打乱他们的归宿,因此,今生他们虽然遭受了磨 难,来生他们定会得到报偿。我,不是依据人的功绩而是依据善 的观念而得出来这个观点的,因为我觉得这种观念与神的本质密 不可分。我必须指出:万物都遵守秩序的法则,上帝也始终是忠 实于自己的。 P39 可以感知的客观存在给我以印象,内在的感觉使我可以依据 我天赋的智慧来判断事物的原因,根据这些印象和内在的感觉我 推导出了我必须知道的重大的真理以后,我下一步工作是从中找 出那些可以用来指导我的行为的准则,那些我必须遵守的规律, 才能遵照使我降生于这个世界上来的神的意愿去完成我在世上的 任务。由于我一直是根据我自己的方法去做,所以我并不是从高 深的哲学中引伸出这些规律来的,而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因为 大自然已经用无法磨灭的字迹把它们刻在那里了。我只问我自 己:想做什么所有一切只要我觉得是好的,那就必定是好;如果 我觉得是坏的,那就必是坏的;良心是替我们决疑解惑的最好的 老师。所以,除非是有意刁难良心,我们不必理那种诡诈的论 辩。首先应当关心的是自己,然而内心的声音反复告诫我们,损 人利己的行为是不对的!我们认为这样是遵从自然的命令,而我 们实际上是违背自然;我们一面听任它指导我们的感官,而另一 面却忽视它对我们良心的教导;主动的存在对它服从,而被动的 存在却让它听令。灵魂的声音是良心,肉体的声音是欲念。这两 种声音经常互相抵触,这不是很可怪吗?我们应该遵从哪一个 呢?理性经常欺骗我们,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它;良心从未欺 骗过我们,它是人类真正的导师;它之于灵魂,如同本能之于肉 体;遵照良心去做,就是服从自然,就用不着担心迷失方向. P44 因此,在我们的灵魂深处与生俱来地具有一种正义和道德的 原则。尽管我们自己有准则,但我们在判断我们或别人的行为是 善是恶的时候,都会以这个原则为根据,所以我称这个原则为良 心。 p78 我绝 不相信如果我不成为那么博学的人,上帝就会罚我入地狱。因此,我合上一切的书。只打开一本书放在大家的面前,那就是自 然之书。我正是在这本宏伟的著作中学会了如何崇拜它的作者。 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到不读这本书的借口,因为它是用人人都懂的 语言对大家说的。如果我出生在一个荒岛上,如果我在除我自己之外就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人,如果我一点也不知道在古时的世界 上某个遥远的角落里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只要我能利用和培养 我的理智,只要我善用上帝赋予我的生而有之的本能,我自己就 可以学会认识上帝,如何爱上帝以及上帝创造的事物,如何追求 他所希望的善,如何履行我在地上的天职以使他感到欢喜。难道 说它对我的教益还没有人们的学问对我的教益大吗?” p86 ……以免对沉思的爱好变成一种无益的思欲…… p87 “如果我这些想法能够帮助你象我这样有思想,如果我的感 情能够化入你的感情,如果我们能表白相同的信念,那么,我就 向你提供这样一个劝告:不要让穷困和失望的念头压倒你的生 命,不要屈辱地让别人支配你的生命,从今不再吃那令人作呕的 施舍的面包。回你的故乡,再次信奉你的祖先所信奉的宗教,诚 心诚意地信奉,再也不要背离,因为它极为朴实和神圣;我相 信,在世上所有的宗教中,惟有它有最纯洁道德,有最能自圆其 说的教理。你也不必担忧路费,我会给你。也不必害怕这样丢脸 地回去是可耻的,做了错事当然可耻,然而弥补过错,那就没有 什么可耻的了。在你这样的年龄,可以原谅一切,不过以后就再 也不能那样冒昧地犯下罪恶的行为了。即使有无数重虚幻的障碍 只要你愿意倾听你的良心的呼唤,就能听到它的声音。你将感觉 到,象我们这样怀疑,宁肯信奉其他的宗教而背弃我们生而属之 的宗教,那才是一种不可饶恕的冒失行为,是一种虚伪的行为, 嘴里说信那种宗教,而实际上又不诚实地照那种宗教的话去生 活。如果你自甘下流,你就会失去你自己在最高的审判面前得到 宽恕的权利。他能原谅在别人的教唆下我们误人歧途,却不能原 谅我们自己有意选择错误的道路,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的孩子,要使你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希望有一个上帝,并 且对他深信不疑。此外,不管你最后如何决定,你都要记住:人 类的制度不会影响真正的宗教的义务,真诚的心就是神灵的真正 的殿堂,无论你身属哪一个国家的哪一个教派,都要把爱上帝胜 过爱一切和爱邻人如同爱自己当作法律的纲领;道德的天职是任 何宗教都不能免除的,真正的要旨就在于道德的天职;在这些天 职中,内心的崇拜是首要的一个;失去信念,就失去了真正的美 德。” p89 ……哲学家的漠不关心的态度，同专制制度下的国家的宁静是想像的，那是死亡的宁静，它甚至比战争的破坏还大……此外，还需要知道，哲学家舒舒服服地坐在宝座上的时候，是不是能够克制人的虚荣、利欲、野心和无聊的欲念，他们是不是实际做到了他们舞文弄墨向我们大事吹嘘的美妙的人道行为。 p88 “可爱的年轻人,你要为人真诚谦逊,要懂得如何保存你已 有浑厚的天真,这样,你才不会欺骗自己或欺骗别人。一旦你的 才识使你能够对他人讲述你的见解时,你就应该始终本着你的良 心去说,而不要算计人家是不是会称赞。滥用知识就会让人产生 怀疑。有才学的人都看不起卑俗的观点,他们每一个人都固持己 见。如同盲目的信仰会导致宗教的狂热,骄傲的哲学会导致傲慢 的心灵。要避免这种的极端,要坚持走真理的道路,也就是说, 要坚持在你单纯的心里看来是真理的道路,不应让你因为虚荣和软弱而离开它。要敢于在哲学家当中承认上帝,要敢于在不容异 己的人当中宣扬人道。或许,你很孤立,但是你有一个深藏在你 自己的心里的见证,因为可以无需要人的见证。无论他们爱你或 是恨你,无论他们是研究你的著作或是轻视你的著作,都没有什 么要紧的。你只要说真话,作正义的事。对人来说,履行他在地 上的天职是最重要的事情,正是在忘记自己的时候,才最多地为 自己做事。我的孩子,利己之心会迷惑我们,只有正义的希望才 会保证我们不至误入歧途” p98 这些是非常重要的新的教育内容,所以我们有必要再从头来 谈一谈。现在,可以说是时候了,我应该向他讲一讲我的工作 了,我应该向他说明是如何度过他的光阴和我的光阴的,向他说 明他是怎么一个人和我是怎么一个人,说明我和他都做过一些什 么事情,说明我们彼此之间相互的义务,说明他的全部伦理关 系、他承诺的全部信约和人们与他订立的信约,说明他的官能已 经发展到了什么程度,说明他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说明在那条 道路上他将要遇到什么困难和如何克服,说明在哪些事情上我还 可以帮助他,而哪些事情今后他可以自己去办,最后还要向他说 明他现于正处在紧要的关头,他周围有他以前没有遇到过的那些 新的危险,在听任他日益发展的欲望的支配之前,为何他应该对 自己保持警惕。 p126 二十岁以前,身体处于成长过程中,需要耗费他的全部的精 力;因此,自然法则要求人们在这个时期节制情欲,违反这个法 则就一定会伤害身体。二十岁以后,克制情欲属于道德的要求, 其目的在于教导一个人如何自律,如何控制自己的欲念…… p128 尽管一个青年人天性良好,但是,我们仍然必须在做好许多 周密的准备工作之后,才能让他去感受我们这个时代的污秽的风 气!这是些很吃力的工作,然而又是不能不做的,因为稍微在这 方面有所疏忽,就会坑害一个青年。有些人变得堕落,变成为今 天这个样子,正是由于在少年时期他们做了不光彩的行为。他们 已经在不光彩的行为中变得性情懒惰、卑鄙,他们的心胸极其狭 隘,因为他们身体丧失了元气很早就被腐蚀,他们所余无几的精 力已经不足以使他们重新奋发起来。他们油头滑脑的样子正好说 明他们缺乏刚毅的心,高尚和伟大的情感对他们毫无震撼力,他 们既失去了天真也没有了活力,在任何事情上他们都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