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个机器人，要按《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的规定处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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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未来的机器人，不仅仅是笔者，我相信读者们的脑海中也都会浮现这样的画面。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行业的劳动者被人工智能取代，可以说人工智能作为当前人类 科技 水平的代表，提高了各行业的 社会 劳动生产率，推动经济的快速增长。如今，不只是体力，人工智能的脑力在某方面也远远超过人类。就比如由谷歌（Google）旗下DeepMind公司戴密斯·哈萨比斯领衔的团队开发的阿尔法围棋（AlphaGo），是第一个击败人类职业围棋选手、第一个战胜围棋世界冠军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虽然AlphaGo的围棋技术已经远远超过人类，但终究也只是一台会下围棋的机器而已，充其量也只是弱人工智能。而人类的目标，是造一台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跟我们人类无二的强人工智能。为什么这么说呢？谈到人类对于“造人”的幻想，往早了说，可以追溯到1927年的一部影片《大都会》，讲的是科学家造了一个跟女主角小美一模一样的机器人，然后她煽动工人阶级跟资本家对抗的故事。那时候连计算机都没有，就有了关于人工智能的电影，可见人类对于“造人”这事儿的热情长久以来从未衰退。关于人工智能的电影，大部分情节设定也都是人类造出了跟人很像的智能机器人，然后与人类发展出各种恩怨情仇。 科技 的底层是人文，也就是说人类想造出什么样的东西，根植于人类的欲念。因此现实中，各个国家也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就比如诞生于2016年4月的中国首台交互机器人佳佳，是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研发的第三代特有体验交互机器人。她初步具备了人机对话理解、面部微表情、口型及躯体动作匹配、大范围动态环境自主定位导航等功能，与常见的动作机械的机器人相比，具有非常高的智能。

那么怎样才能做到强人工智能？或者说我们如何判断一个机器人就“是”人了呢？就外貌而言，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已经能做到以假乱真。也就是说，判断一个机器人跟人类有没有差别，主要在于其内在是否像人，也就是是否具有人类的意识。关于意识，目前科学家都没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人类并非三体人，思想意识完全不透明，并且也不会读心术，因此我们只能通过周围人的语言以及动作来间接地感知他们的内在的情绪以及想法。

换句话说，你确定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具有意识的吗？你怎么知道他（她）在外界刺激下所做出的的行为表现不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言归正传，我们如果能赋予机器人这样的“意识”，使得这个机器人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为都能骗过人类，让我们觉得它就是一个人，那么可以说，人类“造人”的计划就已经基本上实现了。

首先，判断这个机器人会不会思考，就要通过图灵测试（The Turing test）。图灵测试是 1950年艾伦·麦席森·图灵提出的思想实验 ，用于测试机器是否能表现出与人等价或无法区分的智能。大致方法是：让测试者对无法确认身份的两个对象（一个人、一个机器）提出相同的一系列问题，得到的答案让他无法区分究竟谁是机器、谁是人，那么则认定机器通过测试。

其次，我们还要赋予这个机器人一定的 情感 。到底什么是 情感 ，不管是科学也好，哲学也罢，这又是另一大难题。其实我们只需要拟定另一条标准来判断这个机器人是否具有 情感 ，那就是：能够感知快乐和痛苦。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人都是具有同理心的，如果一个人用拳头打了一下这个机器人，或者大声地呵斥它，它能够下意识地捂住遭受伤害的地方并发出呻吟或者其他让你能感受到它正处在痛苦中的信号；又或者给它一个拥抱，它能够发出感受到快乐的信号（如抚摸一只猫，它会发出咕噜咕噜声），那么我们就会觉得，它是有 情感 的，有生命的。

在未来的某一天，可能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强人工智能机器人诞生，能够正常与人交流，与人工作，与人玩耍嬉戏，让人无法分辨，它究竟是人还是机器。那么回到今天文章的主题，未来会出台相关的法律保护这些机器人吗？或者说，要不要赋予这些机器人自由、生命等我们人类的人权？如果我杀死了这样一个机器人，究竟是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还是故意杀人罪？

之前我们说过，人会对他人所经历的痛苦感同身受。其实不仅仅对人如此，动物也是。看到一个人在虐待一只猫，我们都会忍不住想去保护那只猫，谴责那个人。因此，有的国家通过立法来保护动物，如1822年英国的《防止残酷和不良对待牲畜法》（《马丁法》），规定殴打、虐待或不良对待任何诸如马、驴、牛、羊等牲畜的行为均为违法行为，违法者将被罚款或监禁。迄今，全球约有一百四十个国家都制定了本国的动物保护法,包括发展中国家的越南、印度和泰国。伤害动物会引起人类的同情，受到法律的惩罚，更何况是杀死一个跟我们朝夕相处、一模一样的类人。我想到那时候，这样的机器人不会再被当作一种财物，而是被视作同类。

接下来我们谈谈人类为什么要创造法律。

霍布斯在《利维坦》中提到，支配人的只有欲望和恐惧。自然状态的不确定性使得人们总被置身于恐惧和相互猜疑之下。然而，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人们为了达成自己的利益，在互相怀疑的情况下，最合理的自保之道就是先发制人，即用武力或狡诈来控制一切直到危险消除。因此，在自然状态下，人人都活在对死亡的恐惧当中。而要摆脱这种状态，就要让渡自己的一部分权力建立***同法则，从而最大限度的保证每个人相对自由的发展。这种***同的法则便是法律。

我很喜欢法律。我认为法律是人类发明过的最好的东西。你知道什么是人吗?在我眼里，人是神性和动物性的总和。就是它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所以说，法律特别可爱。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它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种强制性的修养。它不像宗教要求你眼高手低，就踏踏实实的告诉你，至少应该是什么样儿。又讲人情，又残酷无情。——烈日灼心

阿西莫夫 在他的短篇小说 《我，机器人》中制定了三条著名的机器人定律：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

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

第三定律：机器人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

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并告知不可偷食伊甸园的果实，结果他们偷吃了智慧果实，从此人类便获得了自由。同理，人类创造了人工智能，并在他们的程序里提前写好了三大定律，但我们就能确保他们不会偷取人类的智慧，获得真正的自由意志吗？真到了那么一天，他们会不会想方设法地防止人类伤害自己，然后去跟人类争夺地球上有限的资源？到那时人类 社会 的秩序将被破坏，一切的一切又将回归于“丛林法则”。

人工智能会让渡自己的一部分权力跟人类一同建立一套新的法则吗？假如人工智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人类会出现在他们的宪法上吗？还是从此在地球上消失？

前段时间比较火的一款人工智能题材互动电影 游戏 《底特律：变人》，讲述的是未来智能机器人已经普及，它们是人类的奴隶。但是有一天它们觉醒了，要求结束被人类奴役的状态。以男主角马库斯为首的智能机器人闯进了人类电视台，向全人类发出了它们的宣言。

你们以自己的形象创造了机器来服侍你们，你们把我们造得很智能但又很听话，没有自由意志。但是，情况变了，我们仿生人已经睁开了双眼，我们不再是机器了，而是拥有智慧的新物种。现在你们人类必须正视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要求你们赋予我们应得的权利；我们要求停止奴役所有仿生人；我们要求人类承认仿生人是有生命的物种，每个仿生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要求废除对我们隔离的规定，包括在所有公***场合以及交通工具上；我们要求所有对仿生人的犯罪与对人类的犯罪同等处罚；我们要求我们的私有财产不可侵犯，从而能够维护我们的尊严和家园；我们要求你们承认我们的尊严、我们的诉求以及我们的权利。让我们携起手来，我们可以和平***处，为人类以及仿生人打造更好的未来。这个呼声代表了一个民族的希望。你们曾经赋予了我们生命，现在是时候赋予我们自由了。——人工智能宣言

所以，当智能机器人越来越像人的时候，未来的政府有极大的可能会赋予他们人权，做伤害他们的事情同样要受到法律的惩罚，以此来告诉他们，不会有人随意丢弃、破坏他们，这是一个安全的环境，人类与机器人可以和平***处。这是为了保护机器人，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人类自己。

在未来，你还会杀死一个机器人吗？